王一媛,沙市殘聯黨組書記、理事長苟正義的秘書。
這一點,確實出乎刀哥意料。他沒想到小小的溫曉麗,人脈網竟然這麼廣。可讓刀哥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王一媛竟然上周辭職了。
“辭職理由,精神病?”
小劉脫口而出,不過話剛出口又慌忙閉嘴,因為他想起刀哥的囑咐:任何話,含在嘴裏三秒再往外說,這樣會減少百分之八十的麻煩。
刀哥瞪了他一眼,回頭對新秘書問道:“你可以幫我查一查,王一媛的住址和聯係方式嗎?”
“當然,沒問題。”
新秘書不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是一貫的熱心腸。她熱情地將刀哥和小劉引進會客室,然後晃著腰臀推門而去。
小劉為了緩解剛才的冒失,討好似的問道:“當秘書的,都這麼漂亮嗎?”
刀哥沒理他,坐在那,盯著牆上的演出照片看的出神。
“殘聯秘書不會也是殘疾人吧?我看她身段和臉蛋挺……”
“閉嘴!”
刀哥低吼一聲,起身直奔那些照片。
照片上,是去年殘聯春節晚會的演出內容,其中一個節目名叫《春蕾》,一眾舞者,眾星捧月的托舉著一名漂亮的姑娘。
姑娘雖然畫著濃妝,但依舊難掩清麗。尤其那頭烏黑卷曲的長發,更顯得青春靚麗、與眾不同。
“這人是溫曉麗吧?”小劉跟過來,驚喜地問道。
“嗯,應該是,你把所有照片拍下來。”
刀哥吩咐完,轉身又坐回了沙發上,因為他已聽到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女秘書進來,手裏卻隻提著一支筆:“不好意思警官,我把手機號先告訴您吧,我怕一會兒忘記。”
說著,徑自牽起刀哥的手,將一個手機號寫在他的掌心上。
她一邊寫,還一邊笑著說道:“這個號能不能打得通,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聽說,王秘書被送精神病院了,那裏可是封閉狀態喲。”
這個喲字,也不知她用了什麼發音,竟出奇地軟膩甜糯,再配合著半蹲仰臉的媚笑,簡直是專克一切男人的大殺器。
就連冷厲如鐵的刀哥,都忍不住內心一動:這娘們兒,到底想幹啥?
“如果聯係不上,您可以再回來找我,或者直接給我打電話。”說著,又在掌心寫下了另一個手機號。
“24小時待機,隨時聯係。”
女秘書拋的媚眼,刀哥沒有接。他不喜歡過分性感、過分主動的女人,因為這讓他覺得很壓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拉了拉領口,引得小劉一陣發笑:“刀哥,這姑娘是不是在勾引你。”
“閉嘴!”
刀哥開著車,疾速向沙市精神病院駛去。
精神病院坐落在沙市的南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就連普通人站在這都會心曠神怡、神清氣爽。更別說獨自住著一室一廳的王一媛了,她愜意地靠在沙發上,吸著煙,望著窗外遠山的風景。
“怎麼?感覺很意外嗎?”王一媛挑了挑眉,眼中不知是挑釁、還是什麼其它情緒。
總之,讓刀哥琢磨不透。
“是有點,沒想到精神病院比療養院的環境還好。”刀哥回答的敷衍且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