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沒人下樓,所以溫曉麗墜樓的事情,他們渾然不知。
“看來,還真得先找到這個泰然,沒準他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說著,刀哥摸出一支煙,剛放進嘴裏,就看到桌尾的李夢魚,他猶豫了片刻:“那個愛舉手的,你分析分析。”
李夢魚見刀哥點自己,也不客氣,直接站了起來:“我覺得……”
“你先坐,別一說話就站起來,顯你個高啊。”
李夢魚皺了皺眉,坐下說道:“我覺得要調查泰然,可以先從周邊調查一下他與溫曉麗的感情。”
說著,她指了指屏幕上泰然的工作照:“年輕有為、帥氣多才,應該不乏追求者,可為什麼偏偏選了盲眼的溫曉麗?”
“為什麼選溫曉麗?”
前台姑娘靦腆地捋了捋額前秀發,害羞地小聲回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然哥為什麼會選她。”
刀哥死死盯著前台姑娘,淡聲說道:“我特意晚上約你,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沒別的意思,因為我能看出你也喜歡泰然。”
前台沒說話,隻是雙頰變得更加羞紅。
前台叫李玉,是泰然的同班同學,兩人共同畢業於華南理工大學。大學期間泰然就醉心於創業,所以一畢業,就聚集了一群朋友創辦了恒宇。
李玉也跟著泰然做了恒宇的合夥人,平時搞設計,有人來時就負責前台的接待工作。
暗戀的日子是苦澀且美好的,她以為長相廝守,換來的會是真情感動,沒想到去年一次公司團建,泰然在酒吧遇到了溫曉麗。
“溫曉麗確實很漂亮,她雖然眼盲,但卻很有心計,認識的當晚就拿下了然哥。”李玉說這句話時,手指摳著咖啡杯,關節也因用力而變得蒼白。
刀哥看著她淡然微微皺起的眉頭,適時地問道:“你恨她?”
“沒有,感情這種東西談不上恨,隻是覺得自己沒勇氣,沒她那麼狡猾。”說完,李玉苦笑了一下。
“狡猾?”
這個詞李玉用的獨特,也表達了她心中的鄙夷。
“你知道,這幾天她住哪個酒店?”
“知道,昨天下午我們為了送然哥,特意在公司進行了聚餐。溫曉麗也在,她很善於喝酒,而且也很能喝,借酒發瘋一直在說情趣酒店的妙處……”
說到這,李玉抬眼看了下刀哥,雙頰羞紅,動作更加不自然起來。
刀哥當然知道,一個女人在宣示主權時,話語會有多刻薄、多挑釁。而李玉會不會因為這挑釁,而動了殺念呢?
“昨晚你在哪?”刀哥試探著問道。
“公司,所有人都可以證明。”
李玉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刀哥:“你不會懷疑是我殺了她吧?”
刀哥笑了笑,沒有回答。
“如果她是被人推下去的,事情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刀哥心中一悸,因為對外還沒有公布溫曉麗是自殺還是他殺,她這樣說是巧合?還是一種別的什麼心理?
“為什麼?”刀哥詫異地問道。
“別看溫曉麗年紀小,但她卻很有心計,用一句老話說,她天生就是個狐媚子,像她媽一樣會勾引男人。她以前在酒吧瘋的時候,結交的可全都是危險人物。”
“危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