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可見出手教訓過林大海的沈飛,眼角閃過不屑譏笑。
此時的沈飛,從隨從手中接過一隻精巧金邊的紅木盒,緩緩打開盒蓋,露出其內一株生著三色花瓣,如同清晨露珠下的水晶琉璃,分外嬌豔和好看的奇花,眉角自得一挑,洋洋自得道:“沛菡,我聽人說你喜歡淨璃花,於是立刻連夜跋山涉水,曆盡千辛,終於在一座絕崖峭壁之上,險些殞命,但幸不辱命,終於讓我摘得這株淨璃花。”
“淨璃花,一年一開,三年方可長成三色花瓣,才算成熟,而且隻在深夜開放,錯過十天花期,此花自行凋零,因此才更顯珍貴。”
“我這株淨璃花,可比某個廢物不知從哪個旮旯垃圾中找來的醜花。”
陳沛菡欣喜道:“啊,真漂亮。”
隨後拿起花,深深一聞,陶醉說好想。
說話之間,有意無意,陳沛菡雙眸鄙夷,厭惡看一眼正走近的林大海。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咦,居然真的有人拿花表白,嘖嘖,佩服至極。”
“在我家鄉,有一個故事,說,花是植物的生_殖_器,隻有人,才會把一個物種的生_殖_器摘下來,送給另一個心儀的異性,然後,異性抓著植物的生_殖_器,把鼻子伸進植物的生_殖_器,一聞,陶醉地說好香啊,如果,植物能說話,植物一定會說:‘人有病’。”
死寂。
死一般的沉寂。
頓時酒樓二樓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無不憤怒轉頭看向說話之人,這廝太可惡了,還讓不讓吃飯,咦,居然是跟林大海一起過來的那名少年。
蘇秀清還沒有講完,假裝歎口氣,而後故意把音量提高了幾分說道:“唉,林大海,你說,這一見麵就直接送生_殖_器,現在的人,是不是思想太開放,太直接了?”
目瞪口呆!
咳咳,咳咳咳,一大_片公子吃飯嗆到。
大小姐們則是聽得麵飛雙霞,羞憤瞪一眼蘇秀清方向。
眾人欲發怒,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但轉念一想,咦,此子所說的話雖粗鄙無比,歪理邪說,可又似乎真有那麼點道理。
此時有年輕公子,心中暗暗道,看來本公子要每日都給王寡婦送花,如此,才能體現本公子誠意。
而小姐,姑娘們則暗暗咬牙,以後誰再給本小姐送花,直接放狗咬人。
要說在場臉色最難看,就屬陳沛菡和沈飛二人了,一陣青一陣白。
“找死!”惱羞成怒的沈飛,單掌一拍桌子,再也無法做到無視蘇秀清與林大海。
“咦,這位公子,為何要如此惱怒,我正與我朋友講一個笑話,公子為何要把自己代入進去?”
“莫非,你,你,你真的……”
此時就直直站在沈飛桌前的蘇秀清,一臉無辜,疑惑表情地攤掌說道,說到最後,突然眼珠子瞪大,仿佛才發現似的,一臉吃驚看著被陳沛菡雙手捧著的淨璃花,一連你你你,那神情…傻_子都看得出來,分明就在說,原來你在送生_殖器
“胡說八道,本小姐怎會收如此惡心之物,這是誰扔給本小姐的。”
陳沛菡尖叫一聲,一臉厭惡表情的將手中淨璃花扔出窗外。
看得沈飛麵部肌肉一抽一抽。
噗,噗,站在蘇秀清身後的林大海已經憋笑憋到內傷,心情那個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