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麵色鐵青,終於爆發,朝蘇秀清陡然發難。
蘇秀清眼尖,腳下更快,閃身及時躲到一名酒樓小廝背後。
三大家族年輕子弟聚會桌子,那名至始至終都在悶聲喝酒,人微見醉意,專神沉迷於醉仙夢死的三大家族白家公子,看著躲過沈飛爆發的蘇秀清,眸子募的閃過精芒。
沉默片刻後。
他眉頭一皺,得出一個結論,我不是對手,我若與此子對上,必敗無疑。
隨後灑脫一笑,繼續大口大口喝酒,目光卻越來越明亮,升起濃鬱興趣。
今年的武舉看來要很熱鬧了。
“怎麼,惱羞成怒,想要當中殺人滅口嗎。”
“你這人心胸狹隘,心腸惡毒,自己心情不爽,就要當眾殺人,我倒要問問你究竟是誰家的人,你背後是哪個勢力在給你撐腰,讓你可以無視大乾國法律,肆無忌憚當眾殺人,你眼裏還有沒有大乾國!”
蘇秀清表情嚴肅,一上來就是對沈飛扣上謀逆造反大罪,把沈飛嚇得心髒一顫,動作停頓住。
蘇秀清順帶還損了下沈飛的為人品德,把沈飛氣得身子哆嗦,目光憤怒欲噴火似的,但是此刻的沈飛心有忌憚,不敢對蘇秀清輕易動手。
“你難道就隻剩下一張伶牙利嘴嗎,如果是男人的話……”沈飛臉色陰沉如水,殺氣騰騰道,然而,直接被蘇秀清一句話打斷。
“你是想說,如果是男人的話,就和我光明正大的較量一場?”蘇秀清反問。
沈飛神情微怔,茫然蘇秀清是怎麼知道自己所想的?隨後眉角一挑,背負雙手,神態倨傲,自負道:“不錯。”
蘇秀清攤開手掌,搖搖頭,目光諷刺道:“拜托,你十八歲,我十五歲,你究竟有多麼不自信,才會想到要從我身上找人生自信感?”
周圍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公子、小姐,發出哄然大笑,人人對著沈飛指指點點,交頭附耳著,看到三大家族的人吃癟,眾人拍手叫好。
三大家族平日裏沒少在青雲縣橫行霸道,作威作福,隻不過三大家族作為青雲縣幾百年世家,勢力何其龐大,利益在本地盤根錯節,深不可測,無人敢得罪,眾人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暗暗佩服蘇秀清勇氣可嘉之時,也希望這幾方勢力能夠打起來,讓三大家族丟臉。
至於蘇秀清最終是生是死,得罪三大家族後有什麼後果,他們才懶得去關心,他人生死與我何幹?
周圍目光,都落在沈飛的眼裏,沈飛感覺自己仿佛成了一隻猴子被人圍觀,周圍所有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變成了譏笑,嘲諷,就連同桌同伴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也帶上幾分其它含義。
沈飛死死捏拳,目光陰沉得可怕,一股陰冷氣勢,漸漸在沈飛身上盤繞而起。
二樓其他客人興奮了。
沈飛已經快要憤怒得失去理智,打起來,打起來。
氣氛劍拔弩張。
恰在此時,一名老者,蹬蹬,踩著樓梯,從從不對外開放的酒樓三樓踱步而下。
此老者正是酒樓管事,方管事。
老者一下樓,立刻就看到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心肝一哆嗦,暗罵一句晦氣。
這些吃飽撐的沒事幹公子哥們挑哪天不好,怎麼偏偏挑在今日如此重要時刻鬧事,純心給我找麻煩。
今日酒樓可是有那位神秘大人物到場,如果被那位大人看到我連小小酒樓都打理不好,定會心情不悅,質疑我辦事不力,今後再也休想爬上更高位。
“今日大家來此,相信都是為含煙小姐而來。”
“含煙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是西河郡郡城蟬聯三屆的花魁,被文人墨客封為西河郡第一才女,今日是本酒樓十年開業慶典,特有幸邀來含煙小姐,希望含煙小姐地到來,能夠為本酒樓再增添一筆畫龍點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