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鬥智爭鋒篇(2)(2 / 3)

坐在中堂屋裏;

有人來問此人,

王家大郎弟弟。

哥哥見弟弟添了幾個字,就把畫像占過去了,很不高興,想了想,在每句後又各續了兩個字,變成:

相貌堂堂無比英雄,

坐在中堂屋裏當中;

有人來問此人是誰?

王家大郎弟弟令兄。

哥倆添字爭畫像,用的都是“添字法”。最末一句“大郎弟弟”與“大郎弟弟令兄”,又同屬“折繞法”。

雇工打傘送雇工

蒲鬆齡在畢際有家當塾師時,有一次回家遇雨,畢家雇工丁國祥怕他剛剛病好,淋壞身子,便緊跟在後麵給他打傘。蒲鬆齡抬頭看見山前山後細雨蒙蒙,不禁觸景生情,念出一句:

山前山後雨蒙蒙。

因他沒有做詩的心情,所以半天也沒有下文。丁國祥望著他,想了想,便續上了下句:

雇工打傘送雇工。

蒲鬆齡聽了,心裏尋思,自己畢竟還是一個教書先生,怎麼和雇工相比呢?自覺身份不同,便說道:

酒席筵前分上下。

丁國祥跟著又續上了一句:

期滿價足一般同。

這最後一句牽動了蒲鬆齡的心,他仔細一想,不禁點了點頭,兩人走在雨裏更加親近了。

聖上題詩不敢留

一日閑暇,明太祖朱元璋憶起幼年在皇覺寺為僧,曾在殿宇的門側屋角寫了些打油詩抒懷言誌,不知如今在否?便下詔,定於某月某日駕臨皇覺寺。

到了那天,皇覺寺方丈率同全寺僧眾,穿袈裟,擊法器,下山恭迎聖駕。

朱元璋進入寺內,四處尋找以往親筆所題之詩,竟了無痕跡。他把方丈召來,責問他為什麼不保護好。方丈奏曰:

聖上題詩不敢留,詩題壁上鬼神愁。

謹將法水輕輕洗,猶有龍光射鬥牛。

朱元璋聽後變嗔為喜,厚賜寺僧而返。

藏頭詩

乾隆某年,李調元上京赴試。在某一書院,遇見一批名人學士談論詩文,大家問他的姓名,李調元不答,揮筆寫下一詩:

李白詩名傳千古,調奇律雅格尤高。

元明多少風騷客,也為斯人盡折腰。

這是一首藏頭詩,將每句第一個字連起來念,便是“李調元也”四字。

張家樓答和

李調元出任廣東學政,於上任途中,經過某州,駐馬更衣,獨自走到湖邊一個叫“張家樓”的酒樓上,憑窗飲酒觀景。在他席旁有四個文人以張家樓為題,聯起句來:

張家樓外更無樓,秋到江南不是秋,

幸有巫山來阻隔,夢魂才不到蠻州。

聯畢,四人鼓掌互相讚賞,得意極了。

李調元一聽,心想:哼!竟把四川稱為“蠻州”,真是豈有此理了!他邊想邊不覺微微冷笑出來。不料被四人覺察到了,便很輕視地問他:“難道你也懂詩?”

李答:“粗知一二。”

又問:“也能做詩否?”

李答:“能。”

四人便要李仍以“張家樓”為題試和一首。李不假思索便吟出一句:

一上張家樓碰頭,

四人一聽,幾乎笑倒。李接著吟出三句:

眼觀四海飛橫秋。

不是巫山雲雨阻,

看破江南十二州!

四人聽他詩句非常,氣勢很大,都為之驚懾,忙上前問李姓名。李笑而不答,又吟出七律一首:

朝辭西蜀錦州城,贏得文才動帝京。

淮北一聯羞四座,江南三考服諸生。

將名入句傳經院,以雀為詩送別亭。

萍水何勞相問詢,謫仙與我本同根。

四書生這才驚悟,原來他就是名滿天下的才子李調元,忙施禮賠罪,認錯不迭。

徐文長西湖救漁民

有一年春天,徐文長坐小船雲遊西湖。在湖心亭岸邊遇見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在哭,細問情由,才知女孩父親是個漁民,今早出來捕魚,不料正遇杭州太守來遊西湖,因躲避不及,太守硬說他有意冒犯,竟捉去問罪。

徐文長聽了,帶著女孩坐上小船,直朝太守的大花船駛去。太守見徐文長追上,大發雷霆,問他:“你是何人?膽敢撞我的官船!”

徐文長答道:“我是個秀才。”

太守見他穿戴寒酸,以為是隨口哄騙,就故意刁難道:“你既自稱秀才,我現在就罰你作一首詩。”

徐文長說:“隻要你答應把剛才抓去的那個漁民放了,我就做詩。”太守料他作不出來,於是滿口答應。說著,就吩咐左右取來紙筆。

徐文長提筆,略加思索,便一連寫了八個“天”字。太守等一見,不禁放聲大笑,並大罵他是笨蛋,隻會寫“天”字。徐文長見太守得意忘形,便信筆疾書,成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