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如大哥哥帶著一個受了委屈的弟弟一樣,給是說說笑笑,陪我去遊山的,而我也在他的陪同下,漸漸融入了這歡樂之中,一天下來,我高興極了,早晨的情緒再找不到了。過了好些天,他又向我賠禮,說那天春遊不該沒早幫助我,而讓我受了委屈,還說要不是他看到我跑回去,而讓司機等一會回去找,這就……我一下激動的熱淚盈眶,真不知對這位同桌說什麼好,而這也深深印在了我的心中,其實,他不但這麼對我,對同學也這樣。
就這樣在他的幫助下,我雖也給以小小的回報,但我總覺得於他是多麼微不足道啊!我在學習及生活中一切總算沒了大問題,可我,沒想到,在三年級時的我倆最後的半年同桌快結束時,一場說笑而使我倆發生了不該發生的矛盾,而這些印證了我第一次欠他的,心裏感覺的也似乎印證了我倆雖要好了三年,而好過之後,必然有這結果似的,可我不想,一切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一個晚自習,我一坐到桌上,便聽到他在罵人,一打聽才知道他罵誰把水彩弄到他本子上了,我一看,這可不是我弄的,我也想勸他別發這麼大的火,因我水彩筆還粘粘的,也放心了,可是,在這全班的同學眾目睽睽之下,我沒勇氣說出來。他越罵越凶,我知道,我這位同桌雖有助人之麵,好了比誰都好,可一發起脾氣來也是不得了的,他誰也不讓的,非要把事情弄到底弄個水落石出,我看了他一眼,他兩眼放凶光,本來是白臉蛋,這陣已如鍋底了,樣子嚇人極力。他臉上的所有特征都表現出來了,我慶幸不是我弄的,他發了半天火,也無人應,最後,他見在全班無人應的情景下,一下對我吼到:“××是不是你。”
我想他是在找台階,他幫助我不少,在想以一點點的償還這豈不是個機會,還給賠笑著,好讓他罵我一頓,(憑他對我的好處我願讓他罵),好下台階算了,可是,他竟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我感到隱隱作痛,哭沒哭出來,覺得在這全班人的麵上打人,也太侮辱人了,就算我弄的,他也不能這樣,說不是我弄的,我為了讓他下台階,他卻這樣,就一下哭著跑到了宿舍,雖我知道他有這好脾氣,我還是生了他的氣,因這在全班麵上丟人,從此也與他隔膜了,一直不語,見麵也不說話,再也沒有以前的快樂,假也很快放了。
在假期裏,他寫信解釋了原因,我一想人家對我也是那麼好,並給我道歉是他的錯,就也解釋一下算了吧!況在一二年級,他性格奴暴,我呢,則軟,合得來,在三年級這竟意外的而誤會的矛盾下發生了破裂,既都已解釋,念互相原諒,那就算了吧!何必多記仇,便想著新學期重新和好如初。
但新學期開學時,新的意外又發生了,他已再不能與我一個同桌了,他由於要考大學,轉到新組成的班級了。雖見了幾次麵,都未說得成話,我知道,他這是因要考大學,沒有功夫的,可是,幾次的偶然見麵,微笑後,我發現,我倆還是隔膜著的,已找不回往日的同桌時的一點蹤影了,不覺好生遺憾。而也深感痛疚,欠他的情也不知何時能報。隻能深深地記住這個見麵熟的,但挺老實的,能給人幫助的,可又火暴的同桌,心想,若最後半年不發生那誤會多好啊!但這又不是一個人願望所能決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