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麼多人在看著呢,多丟人啊!”
馬碧蓮扭頭瞥了一眼趙鐵柱,一把甩開了被他拉著的手臂。
“滾一邊去,你這個沒用的的東西。”
被馬碧蓮這麼一凶,趙鐵柱也不敢在多嘴,隻好擠出人群,在一個角落蹲了下去。
此時的馬碧蓮雖然消停了不少,口中依舊罵罵咧咧,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趙德住本想上前勸阻,看著滿身火氣的馬碧蓮,隨即又打消了念頭。
“好了,都別在這圍著了,你們都是幹啥來的,還要不要地了。”
趙德住驅散了圍觀的村民,隨即又來到了水蘭花的麵前。
他靜靜的看著水蘭花。
突然,趙德住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怪不得剛剛水蘭花和馬碧蓮對罵的時候,說馬碧蓮和自己在後山的事兒,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難不成當時被這娘們撞到了?
趙德住如是的想著。
想到這裏,他瞬間想通了。
那個原本給馬碧蓮留的地,水蘭花也偷聽到了。
一旁的馬碧蓮還在不服氣的嘟囔著,她是越說越氣,越氣越說。
看了看水蘭花,又看了看趙德住。
馬碧蓮是看到誰就想罵誰。
馬碧蓮不和水蘭花在吵一架,她感覺心裏無法泄憤。
就當馬碧蓮剛要開口罵的時候,趙德住快步來到了她的麵前,壓低聲音道:“我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看到趙德住認真的神情,剛要開口的馬碧蓮戛然而止。
趙德住瞥了一眼周圍的村民,又連忙提高音量,故作勸說馬碧蓮。
同時,又給馬碧蓮使了個眼色,小聲道:“那天我們在後山……,好像被她偷看到了……”
聽到趙德住這麼一說,馬碧蓮似乎有些心虛。
趙德住又裝模作樣的提高音量道:
“咳咳,馬碧蓮,既然抽到地了,就回去吧!別在這鬧了。”
馬碧蓮心中雖然不服,也不敢繼續鬧下去了。
不然一會兒水蘭花真的逼著自己下跪學狗叫,豈不是更難看了。
馬碧蓮隻好順坡下驢,冷哼一聲,白了一眼水蘭花,這才悻悻離去。
看著馬碧蓮離去的背影,趙德住無奈搖頭。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水蘭花,稍微遲疑,趙德住來到了水蘭花麵前。
趙德住看著水蘭花壓低聲音道:“你也拿到你想要的地了,有些事兒,還是別亂說的好。”
語氣中透露著威脅。
水蘭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接著,趙德住便又回到了台前,繼續著主持分地抽簽的工作。
刹那間,一切恢複如常,剛剛的事情就像沒發生過一般,村民們沉浸在一次次的抽地中。
這一切,吳起陽都看在眼裏,他雖然看的清楚。
畢竟女人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插嘴。
這次水蘭花雖然抽到了上等地。
但是,她家裏隻有她一人,也隻能分到一個人的地。
同樣,吳起陽也是一樣的結果。
村裏規定,玉竹沒上戶口,不能分地。
吳起陽看了一眼紙箱,又看了看水蘭花道:
“嫂子,我也去抽地了,我看四號地和你的地挨邊,一會兒我把四號地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