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袷冷笑一聲。
算是默認容景行說的話了。
她雖是公主,卻並非是貪生怕死之人,與其在這梁棲國為奴受盡羞辱,她寧願要與父皇母妃疏哥哥一同下黃泉的。
若不是容景行拿著她榆國投降的俘虜的性命威脅她,她又怎麼能忍受自己苟活。
容景行看著沉默的沈白袷,即便現在已經是亡國奴,她身上依然還透著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這便是他第一眼便愛上的女人,若是他們能和平共處,他自然不會願意用仇恨的方式來維持著他們之間的交際。
她不再開口。
容景行也不想再強迫她說什麼,獨自往桌邊坐去,翻起奏折,便再沒有管司纖月。
他清楚她的脾性。
若是他開口叫她做什麼,隻怕她是不會做的,倒是不如讓她自己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容景行翻閱奏折。
看似認真的模樣,他的餘光一直便在司纖月身上。
沈白袷在角落站了會兒,便覺得困意來襲,堅持了許久,終是熬不住睡意,睡了過去。屋子裏有暖爐,容景行還是擔心她會著涼,便將披風蓋在她身上。
一夜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容景行趁著她還未醒來之際,將披風拿走。
沈白袷醒來時,迷蒙中看到容景行還在批閱奏折,隻當她小憩一會兒的事情並未被他察覺。起身,繼續站在一旁。
沒多久時。
謹言進來了,規規矩矩的問道:“皇上,是否要傳早膳?”
“嗯,傳吧。”說完再謹言轉身離開之際,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來:“讓人準備雙份的。”謹言聽到,略微的驚訝了一番,目光落在沈白袷身上,隨即應了一聲:“是。”
早膳陸陸續續的傳進來。
沈白袷依然站在原本的角落裏,昨天趴在地上睡了一天,整個人都有些腰酸背痛的。瞧著外麵也天亮了,正要張口準備離開之際,容景行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沈白袷的身上:“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用膳。”
“天亮了,我要回福宜宮了。”沈白袷清冷的語氣響起,便往外麵走去。
容景行也不拉住她,甚至殿內也沒有一人阻擋她往外走。
沈白袷順利的走到殿們口,要出去時被門口的護衛直接的攔住了沈白袷看著不遠處的慎行:“慎行護衛,你讓他們讓開,我要回福宜宮了。”
“白袷姑娘,沒有皇上的命令,我們是不能放你出去的。”慎行看著司纖月說道。
難怪。
他會那麼輕易的讓自己走。
出不去殿外,司纖月隻能又回去殿內。
容景行慢條斯理的抬起頭看了司纖月一眼:“坐下用膳吧,用完膳再回去福宜宮。”
“我不餓,也不想吃。”司纖月冷冷的說道,站在那裏,就像是一隻帶刺的刺蝟。
“你不餓,也得吃。”容景行帶著幾分威嚴與霸道的語氣說道。
沈白袷微怒的撇過頭,讓她和仇人同桌用膳,她嫌惡心。
容景行本是好意,現在也添了幾分的惱火:“你自己吃還是我喂你吃,你自己選擇。”
沈白袷冷冷的站在那裏:“我要回福宜宮。”
容景行起身,走近了沈白袷,直直的看著她,眼睛裏還帶著幾分怒氣:“不吃,是嗎?”
“那好,那我便把你綁起來,親自喂你吃。”容景行帶著陰冷的笑容看著司纖月,那笑意像極了隱藏起來的刀子。“來人,拿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