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凝遠、張伯駒和呂管事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捧腹大笑起來,呂凝遠都笑出了眼淚,拿出錦帕擦眼淚又是一陣狂笑,旁邊等著看病的都在捂嘴偷笑,但又怕被趙喜星看到。
雲鶴子得意道,“我不是說你啊,我是說你們這一類人,你屬於這一類!”
他也看出來了,這人純是來找茬的,況且與請他來的東家是對頭冤家,說話自然不留情麵。
雲鶴子見他兩隻眼睛滴溜亂轉,“還有別的病症嗎?”
趙喜星,“神醫啊,別的病症倒是沒有了,就是華清池館那小娘子太漂亮了,我怎麼也忘不掉,要不,您給我開副忘情湯吧?”
雲鶴子搖頭,“這世上哪來的忘情湯!”
幾人止住笑,華清池館倒是聽說過,好像還沒開業,費家的產業。
呂凝遠,“一個澡堂子能有什麼好姑娘,六少爺這消費檔次真是越來越低了。”
趙喜星,“你懂個屁,華清池館集溫泉、搓澡、按摩、美食、娛樂等多功能於一體,是城中獨一份的好去處,哪是你這種鼠目寸光的人能夠理解的!”
張伯駒也來湊熱鬧,“六少爺,那名姑娘漂亮嗎?”
趙喜星感歎道,“相當漂亮,手法也一流!那是柳葉彎眉櫻桃口,誰見了她都願意瞅,你就說我吧,看了第一眼就渾身發抖,太漂亮了!”
“我不信!”
趙喜星急道,“不信你自己去看呢,要不是我手頭有點緊,我還不出來呢!”
呂凝遠笑道,“真有你說的那麼好,那我倒要去看看,多了解了解,像這種好姑娘也隻有本少爺配得上她!”
趙喜星緊張道,“呂少爺,別啊,我先看上的,你不能撬行啊!”
眾人又是開懷大笑,張伯駒也覺得這個小六子精神並未好轉,好似病情還加重了。
呂凝遠站起身來,“這位姑娘現在在嗎?”
“當然在啊!”這時門口傳來說話聲,眾人回頭,才見是費午進來了。
費午與眾人見禮,剛要與趙喜星打招呼,卻被他搶白道,“費少爺,你家的年票也太貴了,能不能便宜些啊?”說著,還衝他擠擠眼睛。
費午稍愣,隨即恍然,“趙老弟,華清池館環境好,服務好,費用已經很低了呀!”
呂凝遠,“費少爺,跟一個窮鬼講個什麼勁兒,你那裏還有年票嗎,我辦了!”
費午一喜,“年票分三檔,呂公子辦哪一檔的?”
“自然是第一檔,這還用說嗎!”
隨即費午拿出一張金卡遞給他,得知需要九百九十八兩,心裏也是一陣狂抽,這可是自己將近半年的零花錢呢,不過話都說出去了,也隻好拿了銀票,張伯駒可沒那麼多錢,隻辦了張銀卡,呂管家辦了張銅卡。
意外之喜是,雲鶴子也辦了張金卡,他還解釋呢,說是要考察一下,幫著裏麵的姑娘檢查檢查身體,畢竟人家是神醫嘛,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眾人皆大歡喜,準備前去華清池館,呂凝遠順口問趙喜星。
“那位姑娘今年芳齡幾何啊?”
趙喜星眨巴著大眼睛,“姑娘家的年齡怎好隨意打聽,我隻知道她屬小白兔的!”
“屬小白兔的好啊,哈哈,我喜歡,那今年……芳齡十六歲。”
趙喜星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不,她兒子今年十六。”
呂凝遠瞪大了眼睛,“什麼,都有兒子了?那她豈不是已經四十歲了。”
趙喜星還是搖頭,“誰說屬小白兔就得四十歲了,難道就不能是五十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