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去啊你。”蚱蜢在白夏身後喊了一聲,衝過去拉住白夏的胳膊。
被蚱蜢這麼一擋,白夏停住腳步。是啊,她幹嘛去呢?他現在是以什麼立場在麵對他呢?她的救命恩人?可是曾經她是欠他的,欠他的救命之情,在魔鬼城,她已經還清了。現在他們互不相欠,各安各位吧。至少她現在真的不屑聽卡吾力講什麼。如果是講道理,就對著大家夥兒的麵,一起講吧。
那邊卡吾力沒見到白夏跟上來,黑暗中轉過身來,站在那裏,看不清他的臉色,更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白夏似乎還能感覺卡吾力冷的像冰一樣的眼神。
心碎了,是不是就等於沒心了?如果沒心,那麼是不是也就沒感覺了?白夏苦笑著轉身,被蚱蜢抓著胳膊拉到遠離人群的地方去。
這一夜,白夏和蚱蜢都沒有吃晚飯。
人能挨餓,可是蚱蜢的牧羊犬泥鰍卻挨不住,可能是去營地那邊偷吃了什麼東西,聽著有人罵著泥鰍,然後泥鰍慘叫著,向白夏這邊跑過來。
“你這個沒誌氣的狗東西。”蚱蜢窩火的對著泥鰍罵著,還狠踢了泥鰍一腳,痛得泥鰍嗷嗷嗷的慘叫不停。
白夏推了蚱蜢一下,召喚泥鰍到她身邊來,溫柔的撫摸它的頭安撫著它,另對蚱蜢說,“你和狗叫什麼勁兒?畜生要是知道什麼叫誌氣,那麼它或許還能開口說話了。”白夏知道蚱蜢心情不好,但有必要拿他的寶貝狗兒撒氣嗎?這狗又沒惹著他。
晚上該睡覺的時候了。原本白夏被安排和紀可湄睡一個帳篷的,現在兩個人弄僵了,是不可能再睡一個帳篷了。
蚱蜢去拆了一個帳篷,遠離隊員們的帳篷區,紮好帳篷,說讓白夏睡裏麵,他在外麵守著保護著她。
“這麼冷,會凍壞的,不如,我們就不要睡了,一起在帳篷裏聊天怎麼樣?”白夏知道蚱蜢是介意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個帳篷,所以這麼說,讓蚱蜢心裏障礙會少些。
蚱蜢開始不肯進帳篷,但是到了深夜,真的是凍得受不了了,輕輕的問了白夏一聲,睡了嗎?聽到白夏回沒有,才進了帳篷,說他暖和一下馬上就出去。
“你臉上的傷還痛嗎?”白夏轉移蚱蜢的話題,一邊撫著臥在她身邊的泥鰍,一邊問蚱蜢被紀可湄抓傷的臉。
“沒事,我就當是被猴子撓了兩下。”蚱蜢無所謂的說。
“就算傷好了,也會留下疤痕的,好抱歉,讓你破相了。”白夏滿是歉疚之情。
“又不是你給我撓的,你到什麼歉啊?再說什麼破相不破相的,那是你們這些娘們兒會在意的事兒,我一個堂堂大男人,怎麼會跟你們一樣那麼臭美呢?”蚱蜢依然爽氣,毫不在意自己受的傷害。
“你也說了我們這些娘們會在意容貌,那麼以後你破相了,會不會就沒有好姑娘喜歡你了?”白夏感歎一聲,蚱蜢越是表現的不在意,她就越心裏過意不去。
“那麼打個比方,你會因為你喜歡的男人臉上多了道疤痕,就不喜歡他了嗎?”蚱蜢反問白夏,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白夏卻能感受到他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