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忘了是何時朝他伸出手臂,明知那是一隅虛芒,可她還是手不從心……】敖寸心也是一朵心地善良而柔韌的女紙。
剛在手機報上看到有個IN詞【戀愛小強法則】歡迎對號入座。
是指追求愛情的一種態度,其核心是越挫越勇,而不是死纏爛打。在愛情麵前,挫折和失敗是家常便飯。隻是有些人英勇直麵,而有些人一旦失戀整個生活似乎失去了重心,沉迷悲傷許久才能重新投入。“愛要越挫越勇,愛要肯定執著”就算是“齊天大剩”也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利用愛情激發出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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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奢求你能明白。。。但我從未曾騙過你,甚至連想都未曾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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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紛錯,一遍又一遍的聲音回蕩在敖寸心空寂的腦內。不記得情節,不記得一切,卻唯記得那抹悲酸到無法看清的笑顏:她這才恍然憶起——他竟從未在自己麵前流過淚,他留給她的,始終隻有歡笑。】小歡子這純真的心,該說是太傻還是太癡?
【當一個人要付出最後代價之時,他或她都已來不及去深思,到底值不值得。】付出是直覺。
【想她敖寸心和常歡,究竟何其相似?】戀愛小強。
【再無一人知曉,兩千多年前玉帝留在那黃土之下的箴言,正是:“瞬息星移,人生百年。意有所之,千年不滅。因果報應,終得夙願!”】唉,玉帝乃把所有該說的都說盡了。
為了一個心願,付出所有,值得嗎?
【那探出的皓腕終是疲軟不支地墜覆於水晶床畔。所以待她撐開眼簾之際,那曾暌違已久的剜心之痛,複向她席來。。。而這一次,遠不夠,永不休。】這一次,是為常歡而痛。
祥雲氳靄,天界,瑤池門口。
扶搖寶冠銜瓔珞,絳紗朱煙雲錦衣,腰畔鸞鳳珠絛綴,神采飛揚莫能及。玉帝凝視著緩緩來人,笑曰:“娘娘終於曆劫回來了,真教朕好生記掛啊!”
“謝陛下關心,臣妾倍感欣慰!”王母囅然而笑,她淡瞥著玉帝向寶座步去的身影,暗歎:到底有多少年了?這明黃加身,羽袖飄風——他還是如同千萬年前般地未變,隻是藏在那慵懶的背影之下的心思,又有誰窺得清,探得明?
“如今元會劫已過女媧石順利回歸天廷,寶蓮燈為女媧後裔所複原,又逢下界若水重歸地府;三界內河溓海晏,眾生安享太平。。。”暗睇玉帝麵挾不暢,王母忙著手替玉帝撫理領口,“可臣妾看到陛下愁容滿麵,有什麼事不開心呐,陛下?”
但瞧玉帝坐下便道:“娘娘,今次元會天劫能順利度過,全靠寶蓮燈退了這濤濤若水啊!這兩個多月來劉沉香等人亦跟著楊戩上上下下的。。。他、他又立了頭等大功!這、這。。。唉!朕苦惱啊,你又不是不知楊戩在眾仙之中的勳望素來就顯著,早已貴為司法天神,倘若眼下再升他個一官半職的話……恐怕便要高過朕了!可一旦論功行賞,不升的話也說不過去,是不是?朕知娘娘才思敏捷,依娘娘的意思,該給他什麼獎賞為妥?”
千萬年的夫亾妻可不是白當的。王母在玉帝身旁坐下,總覺事有蹊蹺:“如今能順利度過此天劫,陛下當之無愧為三界第一。這頭功若說是楊戩的,倒不如說您該得!”
玉帝怎會聽不出她這弦外之音,不予置否地哼了聲:“朕若當真曉得機關算盡,步步先知,那九個兒子也不會百死了!”
“臣妾隻是好奇,陛下為何會賜予常歡這小子天大的恩寵,還在封神大戰之前便安排他入到截教門下?”
“封神大戰,立破均當!不管闡截兩教之中的任何一方落敗,你猜他們會不會善罷甘休?”
王母遲疑地眨了眨眼:“所以陛下。。。?”
玉帝細眸微張,難得有始有卒地接了下去:“所以為避免再生事端,我與老君早在戰前便私下達成協議,最後無論是哪一方落敗;便讓他們的殘留遺脈在凡間自成一派,從中調節佛、道、人三勢平衡!封神過後,截教敗北,雖然天廷所敕封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中多為截教之眾,但是闡教獲勝同入天庭已成定局。。。你也不想想,那通天教主豈會就此服輸?畢竟萬仙陣之後他門下傷亡之數,實在太大啊!”
“所以這蜀山派。。。?”
“不錯!蜀山派是始於封神大戰之後所建,而創派者正乃通天門下四大弟子之一,那個從萬仙陣當中逃離的無當聖母!蜀山派雖乃截教旁流,但門下弟子與普通凡人一樣均承受輪回的代價。他們中或有小成者,則更有力維護凡界太平,以及延續截教的流傳。”
“陛下聖明!”王母誠服暗省:自從當初敕封闡截兩教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天廷的勢力範圍便開始了重新分劃和洗牌。那時候她料定心高氣傲的通天斷不會善罷甘休,時刻唯恐著其餘截教弟子不服反天,可最後實際證明,到底是自己擔心過頭了。。。。如今聽玉帝這麼一說,怪不得那通天教主會被鴻鈞老祖心甘情願的帶走,誰曾想其中還有這等緣故?久惑於心的問題倏又浮上心頭,但見她篤切問起:“那陛下為何會挑上常歡?”
“難得糊塗之人,朕自會安心栽培!”玉帝麵無表情,懶懶反問:“怎麼,你還希望朕挑出第二個楊戩不成?”
一係列以往不敢深究的模糊念頭在腦中愈來愈清晰,要知道這常歡被玉帝選中暗中栽培之時,封神大戰可還沒打響呐!王母忙掩嘴清了清喉嚨,“臣妾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陛下為何會料到那截教終會落敗?難不成陛下在早在千年前便已知今日事,那瑤姬。。。。。”
玉帝抬眼,那霍然冷凝瞳仁直懾得王母憋回了下音:娘娘啊,你打算刨根問底到何時?這其中的細枝末節,你還真的一個沒打算疏漏啊!朕還沒問你當初的陽奉陰違呢,你居然敢反過來審起朕了?這新天條能出他固然竊喜,但無論這天條或新或沉,能出不能出;隻要他張百忍仍安坐龍椅,行垂拱而治,這才當之為最首要的目的!他輕輕闔目,複又老神在在地端起手中的夔紋觶,似是沉迷酒中。
天綱有紕,地法有漏。以往的天條雖然是根舊柴,可犯橫天綱皆伐斷天道,大禁也!
他身為三界的主宰既渴望除舊布新,又不能取上古不周山之變最後的兩敗俱傷策略,更要穩固自己的勢利令天下歸之;若不以非常之謀行非常之治,安能成非常之功?!是否他有無暗中推波助瀾,奠定了今日三界的祥和之景,誰又敢拍桌子下定論?回想這幾千年來的點點滴滴,其中一針一線任誰現在回首去瞧,怕是也瞧不真切罷了。。。。。
“聽西海來報,那敖寸心在下界也躺了有六七十個年頭,眼下終於醒了?”
王母被玉帝投目時的冰冷一刺,心知已觸及玉帝的底線,忙不迭地轉移話頭:“陛下莫非要宣。。。?”她思今憶往,忽而感慨良多:“這敖寸心折磨你那外甥上千年,天**下無不有目共睹!你說她欺軟怕硬吧,可楊戩也不軟呀;你說這三界之內,有誰肯向她那樣全心全意為你外甥付出的,還真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這敖寸心,著實令人頭疼!”
三聖母宅心仁厚,敖寸心囂揚跋扈;楊戩待三聖母寵愛有加,對敖寸心決絕和離;截然相反的待遇,卻有截然相反的回饋,三聖母對楊戩最終是不予諒解,而敖寸心卻接二連三的從旁相助:從頂罪,換心,最後殿下自爆,她始終在竭盡神生的成全他,以毀滅自身的方式去愛他。
這鮮明對比,荒謬,荒謬至極!
愛是付出,欲是索取?!
天大的諷刺,殊不知愛、欲、生、死本為一體,混淆難分,誰又能從中辨別個幹淨?
“明日散朝之後,宣她單獨來趟瑤池,順便讓楊戩也過來。”神仙也從紅塵來,性空哪裏惹塵埃?玉帝長眉微耷,遂長吟道:“如此,這旨意還是由娘娘頒吧。。。”
未待玉帝說完王母已禁不住打斷:“為何又是臣妾?”
玉帝拿眸角輕瞟她一眼,促狹而樂:“哎!朕還記得,當初可是娘娘你親自下的懿旨啊!”
“那還不是陛下命臣妾下的?!”察覺到略失鳳儀,王母忙攏袖挺脊,揚高頭顱,恢複一派雍容之象:“陛下,這好人全你由你來做,壞人就全歸臣妾來當,你還總把臣妾蒙在鼓裏,這事擱誰身上誰不急呀?!你先是讓臣妾去華山利誘敖寸心換心給楊戩,後又叫臣妾用女媧石替敖寸心重生並吩咐她去找女媧後人等等之事也就罷了……可若再頒一道讓她二人重修舊好的旨意,那咱們幹的不正是。。。”她摩挲著指間寶戒,緩緩啟唇:“下界那些臭老爺們兒平日裏的反複無常之舉嗎?”
一時無話,正當王母偷眼窺測玉帝心意之際,卻瞧他目不離瑤池中正舞動的仙娥,淡淡傳音:“我毀了他一個家,自然是要還他一個的!”
話方一出,王母便已心照不宣,“陛下的意思從來就是金科玉律,臣妾也不敢妄下評判,隻能遵旨照辦。隻不過陛下此次獎賞無比‘特殊’,臣妾倒要看看楊戩會不會……”話過此處,她不禁儇佻揚眉,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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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寶冠銜瓔珞,絳紗朱煙雲錦衣,腰畔鸞鳳珠絛綴,神采飛揚莫能及。玉帝凝視著緩緩來人,笑曰:“娘娘終於曆劫回來了,真教朕好生記掛啊!”】王母乃終於出現了。
【“謝陛下關心,臣妾倍感欣慰!”王母囅然而笑,她淡瞥著玉帝向寶座步去的身影,暗歎:到底有多少年了?這明黃加身,羽袖飄風——他還是如同千萬年前般地未變,隻是藏在那慵懶的背影之下的心思,又有誰窺得清,探得明?】千萬年共枕也隻是同榻異夢?
【“如今元會劫已過女媧石順利回歸天廷,寶蓮燈為女媧後裔所複原,又逢下界若水重歸地府;三界內河溓海晏,眾生安享太平。。。”暗睇玉帝麵挾不暢,王母忙著手替玉帝撫理領口,“可臣妾看到陛下愁容滿麵,有什麼事不開心呐,陛下?”】從王母之口表述元會劫已過、女媧石已歸、若水已退。三界又是一片安寧了。這時候,難得看到王母人妻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