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卷五第7章中】(2 / 3)

吳夲瀕萎的麵色,湧血的傷口,全都在眼前不斷放大,渾如滔天的血色浪焰迎麵撲來,直灼得她無法呼吸,莫能思考。

她究竟做了些什麼?

她不敢想,但擺在眼前的一切令她不能不想!

再無可避之門,再無可退之路,滿地猩紅正惡毒的提醒著她——是她,親手斷送了自己唯一的溫暖!

“死亡是通往重生的必經之路。。。”吳夲雙目染上灰濁,饒該多謝思心送他一程,這悲涼無盡的神生,是他的自贖,如今終於結束了!他似籲似喃,留下最後一語:“隻願吳某是你劍之所指的,最後一個。”

三百年間的歲月於他聲止的那刻從敖思心腦中一晃而過。。。至此以後,那些竹下琴篌合奏之景,尺譜獨缺歎音稀,終身不複再難求!而那些知音知遇,相依相伴的過往,亦隻能在亙古歲月中化為回憶,最後空洞洞地什麼也不剩下。因始於希望,是以終於絕望!

她嘴角微搐,想當初救過自己一命的人,最後恰恰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用他的方式成全了他的仁慈,可她呢?這般荒唐又尖刻的一個噩夢,她究竟該付諸何等樣的表情去麵對?這般沮喪又瘋狂的一個噩夢,注定如影隨形,叫她今生怎麼逃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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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不還手,你為何不殺我?”】敖思心的回話,得到吳夲這樣的回答:【“醫者救而不殺是為仁,況且我知道……就算我殺了你,你也不能改過!”】吳大夫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你別動,我救你!”她慌亂點射吳夲周身大穴……胸中起伏不定:“我一定要救你!我能殺你也一定有辦法救你!”】萬沒料到吳夲是一心求死,因此,她心慌了。

【吳夲吃力地按住她沾染自己鮮血的雙手,旋又無限憐憫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恨可悲的女子:“丫頭,醒醒吧!咳。。。從未被人疼惜過的女子是最可憐的!”】==

話說吳夲這話怎麼看怎麼像這句:“你有沒有曾幾何時覺得空虛寂寞覺得冷?”——FROM星爺《九品芝麻官》

那麼,吳大夫其實乃是想疼惜敖思心來著滴咩?

【他幻滅的麵色在此時突然回光返照般地潮紅,目光仿佛穿過了思心望見另一人:“很久以前,我也愛過一位仙子。。。我對她的情,遠遠超過了你對楊戩。。。。但我最終還是向天庭妥協,永遠失去了她。”】情感這事,既是女子所重視,也往往是她們失敗的關鍵。父係社會對待男女一向是雙重的標準。敖思心有著可與男子媲美的傲氣和誌向,可惜還是輸在一個“不忍”之上。吳夲對她,曾經是希望她自己釋懷戾氣。能夠過普通女子一般的生活:有夫恩愛,有子天倫。安穩的日子,其實並不如看起來那麼簡單,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過的。

在吳夲看來,敖思心始終參不透這層道理。這不怪思心,實因她並非吳夲思念的那個蘇桑。

【那時即便心痛欲死,卻仍不言悔!隻要她能活下來,便比任何事都重要,哪怕是自己領受千生之寂寥,萬世之煎熬——也在所不惜!】==吳大夫,乃不知容貌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是多重要麼?你隻是寂寞空虛冷一下下,降個小職,可知人蘇桑仙子又被毀容又被流放的?

【他知道她不會來找他,哪怕是新天條已出世。她也斷不會希望自己去找她,因為有些人,有些事;一旦發生了,便再無任何彌補挽回的機會。。。。可為何他始終無法釋懷呢?】愛情,一旦失去了當時的機會,事後再怎樣彌補都是遲。

吳大夫心裏怕是始終後悔著當初在天庭沒能挺身而出,做一個感情世界的勇敢之人吧?想當初那女子以毀容流放為代價替乃脫罪,汝堂堂七尺丈夫,苟活這千世萬載,絲毫沒有汗顏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蘇桑找你幹神馬呀,讓你在她臉上玩傷疤皺紋連連看啊?

你找蘇桑幹神馬呀,往事不堪回首,當初乃懦弱了,就不要事後扮英雄。

青春是一片美好,可歎時光不可逆轉,當初的錯要用一生來還。

【無夢著實好飲,若醉若靡地仿佛沉淪在水中,一覺無夢。】==,這酒是安眠藥?

PS:《東邪西毒》裏的“醉生夢死酒”是能讓人失憶的。

【他最懼怕的是每當一閉眼就能看見她的模樣,那些不斷回放的畫麵無論歡愉、悲痛、甜蜜、慘烈;總在他睜開雙目的刹那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是以每每轉醒時那撕心裂肺般地痛楚,讓他深深恐懼再夢。】心中後悔愧疚,自然害怕再相見。

【在這神元懼滅的垂死之際,他突然對一直恨煞怨煞的老天油生了感涕不盡之情,隻為能這般思念一個人,隻為能遇見她而無憾!若無老天爺,他怎會曉得這世上還有一個蘇桑,又怎會體會到這世上當真有至情至深的這麼一回事?】吳大夫這話有與【“我娘她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可仍然感激上蒼讓她有這個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則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無生趣。”——FROM《還珠格格1》紫薇】有著相同的情懷。同樣是感謝上蒼派下來這麼一個人讓自己明白神馬叫至情至深。

奇怪……原來乃們都跟《東遊記》的呂洞賓一樣是經曆情劫來的嗎?

【敖思心……牙間卻止不住迸出回天乏術的哀痛:“我不許你死,你現在還不能死,我要你親眼看著我走向成功!”】==莫名覺得這句很囧瑤。悲痛的小6乃原諒我吧~~~

敖思心還是想要吳夲看著她成功,但這成功是她想要的,並非吳夲想看到的成功。

到底是什麼成功?隻是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叫成功?

【她究竟做了些什麼?】殺了一個此生唯一對她嗬護有加的人。╰( ̄▽ ̄)╮

【她不敢想,但擺在眼前的一切令她不能不想!……再無可避之門,再無可退之路,滿地猩紅正惡毒的提醒著她——是她,親手斷送了自己唯一的溫暖!】現在,思心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為了自己的野心和傲氣,逼著自己變得陰冷狠毒,已經在糾結掙紮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鳥~~~

【“死亡是通往重生的必經之路。。。”吳夲雙目染上灰濁,饒該多謝思心送他一程,這悲涼無盡的神生,是他的自贖,如今終於結束了!】哇咧,吳大夫乃不會是穌哥吧?掛了還再生的?!

【他似籲似喃,留下最後一語:“隻願吳某是你劍之所指的,最後一個。”】吳夲希望敖思心不再殺戮,希望她能過上安穩的日子。隻有這樣她才能得到內心的溫暖和平靜。

【那些知音知遇,相依相伴的過往,亦隻能在亙古歲月中化為回憶,最後空洞洞地什麼也不剩下。因始於希望,是以終於絕望!】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過往啊記憶啦,是因為有人在乎才會變得異常珍貴。其實放開了,什麼都會解脫的。

希望與絕望……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誰又能知道前方是什麼呢?

【想當初救過自己一命的人,最後恰恰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狐狸:這才是宿命啊~~~這才是輪回啊~~~這才是因果啊~~~這才是……

某V:……這才是瓦寫的小說!

【他用他的方式成全了他的仁慈,可她呢?這般荒唐又尖刻的一個噩夢,她究竟該付諸何等樣的表情去麵對?這般沮喪又瘋狂的一個噩夢,注定如影隨形,叫她今生怎麼逃得開?】

吳夲:哈哈,殺了我你就會做一輩子噩夢!

敖思心:…………那我就喝無夢!

吳夲:其實無夢也有喝下去想見到誰就能見到誰的功能喲~~~~

敖思心:…………誰稀罕……

吳夲:看你跟我這麼數,我特意留了一壇“楊戩版“無夢給你。你懂的~

敖思心:…………趕緊咽氣吧你!

敖思心放下吳夲已涼透的屍身,悠悠站起身來,揮袖間解開石洞暗室的禁製。

“師傅——!”兩道悲呼同時響起,曲流二精奔向吳夲的屍身,哭嚎不已。

“…………”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如斯吝嗇,居然選擇不信她?吳夲不是最理解她敖思心所思所想的那個人麼?多可笑,就算再無任何冰釋的機會,但他永遠都不會知曉。。。原來,他那兩個廢物徒兒還沒死!為什麼他就不肯再耐心等等?為什麼,為什麼要將她最後一絲未泯的真心殘忍扼殺,讓她所做的一切都變成個天大的笑話?!敖思心仰首空望洞頂,欲恍然大笑,可嗓子卻仿佛被什麼堵得嚴實無隙,再發不出半點聲音。

原來自己是在無數次背叛、傷害和不信任中慢慢走到這般田地的!她想,她或許是該流淚的,因為吳夲已經不在了。假如此時,能痛快地大哭一場,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可為何她的眼睛卻始終幹澀地流不出一滴淚呢?她木然旋瞥吳夲的屍身和悲痛欲絕的曲流二精,麵上雖隱藏得極好,但卻再無力壓製體內那痛貫肺腑的悲愴,好痛,痛得她幾乎快倒下。

“敖思心,我要殺了你替師傅報仇!”“拿命來——!”音猶未絕,曲流二精已崩潰癲狂,正瞧他二人飛衝如箭,毫不猶豫地向她搶攻而來!

終於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可偏偏為何會來得這般遲呢?氣息陡促,敖思心翩然騰起,霎時間紫、青、彤三色光芒在洞內閃爍交迎。。。風熾心涼,她眸底冽意急凍,身影逐電般地遊走在曲流二精索命攻勢下,右手毫無意識地揮動軟劍,左手颯曳擺動袖中之鞭,她知道自己需要一個發泄點!

寒芒爆舞,喘息不竭,兵器掃卷的風聲破碎且絕望,其中夾雜著無法掩飾的痛哼和慘叫,像是個無法挽回的宿命,一聲聲地回蕩在空氣裏,經久不息。

甜腥、鞭梢、劍鋒、殺孽……當全部都歸於闃靜之後,還不是凝結成一片無邊無垠地恨?

曲水、流水終俱倒下。他們恍覺渾身血液盡將流光的那一瞬間,隱約看見了對方那張痛恨已極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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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思心放下吳夲已涼透的屍身,悠悠站起身來,揮袖間解開石洞暗室的禁製。……曲流二精奔向吳夲的屍身,哭嚎不已。】吳夲想錯了,敖思心沒有殺曲水和流水。他是安然的去了,她卻瀕臨絕望的邊緣。思心,即將心死。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如斯吝嗇,居然選擇不信她?吳夲不是最理解她敖思心所思所想的那個人麼?】再了解一個人,也畢竟不是那個人。信任這東西,並不是絕對可信的。

【多可笑,就算再無任何冰釋的機會,但他永遠都不會知曉。。。原來,他那兩個廢物徒兒還沒死!為什麼他就不肯再耐心等等?】吳夲等了很久很久,再度相見時,敖思心已是那個泯滅良知遺棄過往的桀驁女。

其實,敖思心大概不能明白,死在她手上,他心裏早就冰釋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將她最後一絲未泯的真心殘忍扼殺,讓她所做的一切都變成個天大的笑話?!敖思心仰首空望洞頂,欲恍然大笑,可嗓子卻仿佛被什麼堵得嚴實無隙,再發不出半點聲音。】悲痛已極,是她無法麵對心裏的傷。

吳夲放棄的,敖思心早就放棄了。

笑話,也是你自己會這麼想。

【原來自己是在無數次背叛、傷害和不信任中慢慢走到這般田地的!】

敖思心先選擇了遺棄,吳夲後選擇了放棄。

一段彼此都以為不言而喻的信任和默契,終究是抵不過現實的無情。

沒有誰天生欠了誰,有的隻是更多的誤會。

成大事者,至親可殺。

【她想,她或許是該流淚的,因為吳夲已經不在了。假如此時,能痛快地大哭一場,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可為何她的眼睛卻始終幹澀地流不出一滴淚呢?】

她已殺了生命中唯一的至親,大事卻尚無可成。

心痛到麻木的境地,淚水已成為一種奢侈。

【她木然旋瞥吳夲的屍身和悲痛欲絕的曲流二精,麵上雖隱藏得極好,但卻再無力壓製體內那痛貫肺腑的悲愴,好痛,痛得她幾乎快倒下。】難道,這個人的離去將你過半的生命也一齊帶走了嗎?或者,你已斬割了一半靈魂隨他而去。

痛徹心扉魂亦碎。

【終於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可偏偏為何會來得這般遲呢?……她知道自己需要一個發泄點!】殺,一了百了。傻,如今已遲。煞,至死方休。

【寒芒爆舞,喘息不竭,兵器掃卷的風聲破碎且絕望,其中夾雜著無法掩飾的痛哼和慘叫,像是個無法挽回的宿命,一聲聲地回蕩在空氣裏,經久不息。】宿命,早已輪回。

【甜腥、鞭梢、劍鋒、殺孽……當全部都歸於闃靜之後,還不是凝結成一片無邊無垠地恨?】其實,恨一個人遠比愛一個人苦。

要時不時地提醒自己那個人可恨之處,不若將自己的心也一並扭曲。

恨到終了,也已錯過多少柔情似水風花雪月。

【曲水、流水終俱倒下。他們恍覺渾身血液盡將流光的那一瞬間,隱約看見了對方那張痛恨已極的麵容。】曲水和流水,永遠不會明白敖思心內心的恨有多滔天。

PS:曲水和流水,盒飯好吃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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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茫茫霧海之中,來人欣長的身影慢慢幻凝於眼前。她一襲金線嵌邊的純白束腰鍛裙,荷葉廣領,長餘長的裙擺飛迤身後。觀其顏:丹唇似蔻,雪膚玉頸,端的是絕世姿容,不可方物。又覷她潔白的耳垂懸掛著兩條蛇形的流蘇,滿頭烏黑雲鬢高高綰起,眉心間那未綴而曜的金蘭瓔珞;尤顯得她華貴絕倫,高不可侵。

“蘭溪,你為何會。。。”太多疑惑藏在心間,寸心不由柳眉微攏,首先問道:“這段時日你都去哪裏了?”

風蘭溪麵若瑩玉,一雙水眸流溢間竟似有神光暗浮,“如今我已找到三元合一的力量,你眼前所見的隻是我的元神。”

仿佛憶起這幾日二人獨處時的溫情,寸心嬌靨登時爬上暈紅,扭捏道:“我記得我明明是睡著了。。。”

“我在你腦中的意識海內。別忘了你體內的五色石,我感應得到的。”

托夢?反應過來眼前這一現況,寸心雙眸遽爾一睖:“既然你有事,”隻見她捋著胸前秀發,旋又小聲訝道:“為何不直接來找我?”

“天外有天,洞內有洞,淵中有淵。你可知道此刻你們既不在天外天,也不在洞內洞,而是在這進得來出不去的淵中淵內。”眼瞧寸心頗為怔忡的麵色,風蘭溪的瞳內禁不住淌出一絲憐憫:“你內體的五色石至今仍未取出,若是再不設法療治,恐怕你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莫說這世間再無人能醫我。。。即便是我無恙,但沒了他,壽延萬年又有何意義?”怪不得她欲飛升而出卻始終徒勞而返,原來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荒無人煙的雪穀,而是她陷在淵中淵的結界內!寸心嘴角黯牽,接著輕輕道出一句:“出不去就出不去,我和楊戩就在這裏過一天算一天,其實也挺好的。”

“不,元會劫還沒結束!北帝顓頊雖死了,但是那幕後黑手至今仍逍遙法外,你可知道他是何人?”風蘭溪旋又幽謐一歎:“每個上古天神脫離三界遠去天外天時,都會先斬盡體內三屍,這三屍分別是善惡身,對錯身,和自身。”

寸心聽聞雙眸不由驚恐地瞠大,“何謂斬自身,這和元會劫有關係嗎?”

“每個神仙體內都有真混二元,兩者是為一體又稱之為每個神仙的元神,隻有在斬完體內善惡、對錯之執念後將自身真元徹底斬盡;正式步入大寂滅境,相對得到精神、宇宙和重生的三元合一之力量!最後混元挾同神仙肉體得證混元大道,方能遠離塵囂,直升三十六層大羅天,再不受三界六道任何拘束!”見寸心好奇的眼神飄來,她的唇畔驀地勾靨出抹遙不可及的飄忽,終於言及關鍵:“你可能不知道,那幕後魔頭的真實身份,便是媧皇的真元。”

前麵的話雖懵懂半解,可風蘭溪這最後的一句話卻讓寸心悚然難信:“什麼?!女媧娘娘的真元,怎麼會這樣呢?”

“媧皇補天造人,混元本意是永懷善愛,孕物從長。而這真元卻截而相反,隻欲將萬物摧毀消滅個幹淨,一個不留!所以當她飛離出三界之時,卻發現自己的真元無論如何也斬不幹淨,反而化為一抹有獨立意識地靈念,無奈之下隻好封他入印,並賜名為羣尊。”

“既然這個羣尊這麼厲害,為何女媧娘娘不殺掉他呢?”

“假如能斬得盡,媧皇又怎會將他封印?當初羣尊隻不過是一抹靈念並無本體,不足為懼。可是,他卻借助劉沉香放出的地府十萬惡鬼;集齊所有魂魄的怨力破了媧皇封印,逃了出來。。。而最可怕的是,他現在奪舍成功,強占了別人的身體。想如今,三界內的這場元會劫是萬萬不能再耽擱半分了!”風蘭溪從袖中幻出疊疊一物,交遞到寸心手中:“這是天梯。有了這個,楊戩和你便能順利的離開淵中淵。”

寸心頓覺像接了個燙手山芋,她不斷搖著頭,豁然甩出手中之物:“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為三界付出了多少,可他換來的又是些什麼?”心潮忍不住激蕩難平,她豈會不知楊戩出去後即將麵對的是什麼?!“憑什麼?憑什麼要讓楊戩來承擔這一切?他現在已經失去過往的所有記憶,和我在這裏過得不知道有多開心!你說的倒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