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不動,我不動,地下格鬥場的幕後老板也沒有動作。
當然,這是擺在台麵上的。
背地裏,雙方都在調兵遣將。
事後,吳梓嚴連連被家中長輩笑著訓斥,說他”初生牛犢魯莽冒進”,隨後吳家長輩接棒,此事完美落幕。
至此,吳家勢力掃清東城區。
那晚,吳梓嚴把秦靳南送到了醫院治傷,他耐著性子一問再問:“這位朋友,方便說一下你家裏的聯係電話嗎?”
“……”
一次不答,那是別扭。
二次不答,那是傲嬌。
三次不答,那是問題。
父母雙亡?
也是,若是家裏沒有難處,何至用這種賭命的方式賺錢。
“吳梓嚴!”吳伊洛怒上心頭,連名帶姓吼他,伊洛起先以為他是在想該怎麼跟自己說,誰想會是神遊這種情況,我擦,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關頭。
吳梓嚴回神,忙答道:“我從沒聽靳南提過,這些年他應該是一個人過的。”
這些年……
一個人……
風裏來雨裏去……
要擱平時,這些話,吳伊洛是打死也不會相信一句,但現在她心裏滿滿的都是對秦靳南的虧欠。
手術整整進行了5個小時,術後,秦靳南轉進了貴賓病房。
麻醉藥效過後,秦靳南醒了。睜開眼,他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伊洛,先是她哭成花貓的臉,再是她的雙手,傷痕累累,正緊緊包著他的右手,溫暖卻不失執著,他動了動嘴,說出的話幹澀嘶啞:“你沒受傷吧?”
這話,他昏迷前問過。
吳伊洛拚命搖頭,淚如雨下,模糊了她的視線,“沒事,我沒事,部長你呢,有沒有哪裏痛?”
痛嗎?這種感覺,他或許早就失去了。
秦靳南記得,昏迷之前他聽到梓嚴要伊洛小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行動先於意識,他說不清那種下意識的舉動是為何,也許,隻是為了還梓嚴當初那一命。
“怎麼不去包紮一下?”
“忘了,現在就包。”吳伊洛把外麵站著的人喊了進去,之前醫生說秦靳南要靜養,所以伊洛把他們通通攔在了門外,“部長,醫生說,由於子彈打中的位置比較靠近心髒,心肺是否受到了損傷還要看進一步的檢查,這一陣子你一定要好好靜養、好好調理。”
靳南被吳老太爺強製留在了醫院。
剛開始那幾天,吳伊洛每天都泡在醫院,誰勸她去學校她跟誰急,秦靳南當然不會放任她,伊洛不跟他強嘴,默默飄到了靳南看不到的角落暗中觀察。
這事經由吳梓嚴的嘴傳到了秦靳南耳裏,靳南好氣又無奈,折中的結果,他同意伊洛每天上完課後可以在醫院逗留3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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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靳南開著他的邁巴赫回家,一路上他都在想當年的那場件綁架,他突然有些看不懂自己,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在死亡線上兜了一圈的人,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這麼擔心伊洛出事?
與此同時,吳伊洛呆呆地坐在陽台上眺望滿天繁星,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今晚所發生的一切。為什麼靳南會在聽到她一句話後就一聲不吭的走掉?她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