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陽其實可以躲開,但走神了,或者說,他沒把墨蘭白白的小力氣放在心上。
悲劇,往往從輕敵開始……
也不想想,為什麼她力氣小,還能踩到他差點失態。
這一巴掌下去,王辰陽隻覺得眼冒金星,喉嚨裏泛起鐵繡味。
墨蘭白白手落腳抬,對著他的腹股溝一踹,王辰陽這時候想慘叫也發不出音了,佝僂著身子,捂肚子捂臉,麵目猙獰的看向墨蘭白白。
她第三招馬上又要落下,王辰陽真的怒了,被一個不認識的小不點揍到吐血,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他一個用力,就把墨蘭白白推出去老遠。
白白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也沒躲,被敦了個屁/股蹲,就勢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邊抹眼淚邊指著王辰陽控訴。“壞果果打小孩兒啦——嗚嗚——”
馬上有圍觀群眾對這王帥哥指指點點。
王辰陽滿麵怒容,氣得青筋畢現,恨不得踹死這個小丫頭片子。
閻涵囧囧的看看墨蘭白白,又看看臉腫得都快看不出容貌的軍裝叔叔,誰占便宜誰三度傷殘誰賊喊抓賊……他對墨蘭白白有了更深的認識……
“夠了!”王辰陽拿出氣勢,怒吼道。隻可惜臉腫得張開不嘴,聲音有點走調。適應了劇痛,王辰陽上前,像拎小雞似的拎起坐在地上耍賴的墨蘭白白,抓著她校服後襟,與她平視。“把她叫出來!”
墨蘭白白被領子勒得難受,雙腿在半空擺動,小臉皺在一起,害怕怕的看向王辰陽,“誰……誰?”
“你/媽!”
“媽媽不在……”墨蘭白白滿眼噙淚,呼吸困難,一副不敢反抗的怯弱小樣。
“在不在?”王辰陽照著墨蘭白白的小屁/股狠狠的拍了一下。
墨蘭白白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壞果果非禮啦。警察叔叔救命!”
圍觀人群越來越多,指責聲漸起,正直的熱血青年蠢蠢欲動……
王辰陽雙眼微縮,群眾的力量是可怕的,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淹死人,他不傻,拎著小丫頭衝出包圍圈,向四周喊了一句,“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孩子沉了河底。”
加西亞有全世界最大的淡水人工湖,美麗無比,也是眾學子失意沉塘聖地。聽說裏麵淹死的人比河岸邊的青蛙還多。
“麻麻在好遠好遠的地方呢,壞果果為什麼要找麻麻呀?粑粑(們)不會饒了你的哦。”墨蘭白白抽泣,卻吐字清楚的說道。
“你有爸爸?”
“恩哼~”
“說,到底誰指使你來的?姑姑,姐姐?”王辰陽以為小孩子是被人灌輸了錯誤的思想,才把正常的男/歡/女愛當成了有染。
現在看來,並不是。
“你紅杏,被我看到。麻麻說了,男的爬牆,要狠狠的抽。”墨蘭白白可憐兮兮的抹著眼淚,樣子粉無辜粉無辜。
王辰陽臉一黑,“小妹妹,不是一男一女抱一起就叫爬牆,必須其中一人有明確的戀人,而此戀人不是抱著的那個,才叫爬,牆。”
“就是啊,你爬牆,壞蛋,花心,不要臉!”墨蘭白白指著王辰陽的鼻子,罵道。
王辰陽很無力的放下小白一隻,轉身消沉捂臉,雞同鴨講,他算是白挨打了。
“墨蘭白白,他叫什麼名字?”一旁看了半天戲的小美女終於開口了,聲音軟軟細細,酥麻入骨。
小美女披散著淡黃色卷發,歪頭抱胸,淡雅小風衣敞著懷,被風微微吹起衣角,裏麵是純色長身毛衣,同色係的寬大圍巾鬆鬆垮垮圍在脖子上,白色的權杖拄地,一隻小羊皮靴不耐煩的輕敲地麵。
“他,我未婚夫。”墨蘭白白轉身正對小美女,同樣抱胸,翹著鼻子說道。
兩人對峙,貴族氣質的小美女和一身土氣的墨蘭白白,在眾人眼裏,宛如鳳凰VS麻雀,對比鮮明。不由得讓人覺得鳳凰更美,麻雀更卑微,即使這隻麻雀做出傲視鳳凰的動作……
正捂臉消沉的王辰陽,沒挺住,噗通一聲,跪地前屈體。
“誰是你未婚夫啊,你有沒有成年?”雖然這樣就能說通剛才小丫頭的所作所為,可關鍵,他不認識她……
“被她搶的,都是我未婚夫!”墨蘭白白皺眉。
這是什麼邏輯!王辰陽和閻涵臉上一黑。
“加上你,正好22,搶別人的未婚夫好玩厚。”墨蘭白白朝小美女吐口水。
“濫/交生的小雜種,把不住男人,是你搓,怪不得別人。”
“有娘生沒爹養的小野種,才多大呀,都交過22個男朋友了。人形公共廁所!”
“JIAN人。”
“二女。”
“垃圾弱腳貨。”
“殺人犯。”
……
十五分鍾後——
兩女吵得氣喘籲籲,閻涵和王辰陽聽得囧囧有神,多麼油菜的兩妞,吵了這麼久楞是沒分出勝負……
“墨蘭白白,每次被別人看笑話不好吧?”
“夜依依,有P快放,我還等著回去玩異界。”
“好,咱們現在就用《異界》一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