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堆不良少年圍住的墨蘭白白並沒有退縮害怕,撥開他們,“讓讓,借過。”
可是,他們怎麼能讓她如願?人牆聚攏,白白泰然處之。
“你是閻涵的女朋友?”眾少年中的領頭坐在花壇邊沿,居高臨下得看著墨蘭白白。
墨蘭白白抬頭,看著被陽光鑲了一層金邊的少年,唇如胭脂,扣著三枚金色唇環,更顯嬌豔欲滴。耳朵,脖子,手碗,手臂,腳腕,幾乎能掛的地方都掛上了純金或秘銀的首飾,大冬天的,還能看到,這嚴重說明了此人的特殊愛好。如果讓她評價他的話,用兩個字形容最恰當——裝13,再加兩個字,騷包,延伸兩個字,悶騷。
“不是。”墨蘭白白回答的言簡意賅,“拜托讓讓,我未婚夫正跟小三意亂情迷,俺要去抽他們大耳瓜子。”
這個答案顯然超出了內騷型小少年的意料,貓眼微瞪,粗魯的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家夥拎過來,抓著他領子問,“怎麼回事?”
被閻涵教訓過的小混混首領,指著墨蘭白白直嚷嚷,明明他看到這個女的跟閻涵在一起,勾勾搭搭。
墨蘭白白眉毛挑起,原來他們是來尋仇的,剛才隻注意那一場風月,根本沒看清外麵還有這麼多人圍著,難怪閻涵臉色不好,她暗自數了數,44個,好吉利……
“我們隻是都要買遊戲頭盔,順路而已。”墨蘭白白趕忙跟閻涵劃清界限,絕不提是她纏著他……
遊戲頭盔這個詞,馬上讓眾少年,尤其是悶騷那個的眼睛變得瓦綠瓦綠的,好像一群看到肥羊的小狼。
“是異界的?”
“恩,在閻涵手裏,歡迎取用,我趕時間。”墨蘭白白邊撥開人群邊揮手,這個誘餌足夠,半大的孩子們立刻放棄圍攻白白,轉而饑渴萬分的盯向他們的老大。“頭,咱們去聖亞堵閻涵吧!”“是啊,頭,晚上就公測了呢。現在還來得及!”“嫂子的仇也不急於一時……”
眾小弟發表民意。
這讓後出來的閻涵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熱情洋溢的小弟們紛紛望向聲源。
墨蘭白白腳步一頓,敢情這群人不是來找他的,某人真是自作多情,自掘墳墓……她回頭同情的望了眼,已經暴露在眾少年目光之下閻涵小盆友,再無辜的望了下天,然後蹦蹦跳跳遠離是非之地。
閻涵迅速爬了起來,捏拳與不良少年組織對峙。輸人不輸陣,男子漢的驕傲使他可以被揍得皮開肉綻,但絕不會向他們求饒。狼眼決絕,拋卻生死。
眾少年靜默的看了他一陣,突然轉頭繼續對著頭領嘰嘰喳喳。
“嫂子會諒解的,頭盔稍微改改,就能連七八個接駁器呢……”
“是啊是啊——”
閻涵囧立寒風中……
這是什麼情況?
“喂,那個乞丐好像被咱們嚇得不敢動了。”
“好臭,咱們讓開點吧。”
大男孩們紛紛給乞丐先生讓出大塊空地,擠向波斯貓一樣精致的悶騷少年,各抒己見,中心意思無非是,去堵閻涵搶頭盔……
一個麵目凶狠的少年,還裝作十分不刻意的走過閻涵麵前,隨手扔了一把硬幣,背過身枕著手,自言自語,“聽說撿了錢要散出一部分消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在少年的心裏,打架流血泡馬子才是純爺們,卻也絲毫沒影響他們不同於成/人世界那雙純淨眼眸。
可惜當事人一點也不感激少年如此尊重的施舍,其精神世界陷入了一場從未有過的大風暴中……同樣熱血的少年,狼眼混亂,嘴唇微張,他寧願和他們幹一架,也不要……這樣……
墨蘭白白蹬蹬蹬的跑回來,一把拉住石化的閻涵,拽著脫離不良少年的包圍圈。其實她本來不擔心閻涵,想著最多是在醫院躺幾個月,可既然他們沒認出他,這時候再為撐麵子,丟了小命,那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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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男人如酒,聞之迷醉,飲之沉淪。
王辰陽就是這樣的男人。他深知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加上家世不錯,身邊的花花草草從沒斷過。自然也不會對這位在寒風中,等著**的小美女橫眉冷對。
溫香軟玉,讓軍校高材生暫時放鬆了警惕,使白白有機可趁——加了料的鞋狠狠的在他鋥亮的皮鞋上,碾了好幾圈。
擁抱中的男女具是一驚,鬆開了彼此。
王辰陽是條硬漢,生生把溜到嘴邊的慘叫咽了回去,麵孔扭曲的瞪向肇事者。
“臭不要臉!”墨蘭白白回瞪,說完,劈頭蓋臉的一頓胖揍。
他一看對方是個小盆友,火氣先消了三分,白白戴著兔子手套的小手打下來,毫無氣力,連按摩都算不上,他輕易抓住對方的小爪子,“小妹妹,是不是認錯人?”
原來**的小美女,被擠到一旁,也不惱怒,抱手看好戲。
閻涵被白白拉到加西亞私立學校前的大花園,看到一對男女迎風抱立,男的俊女的俏,十分養眼,周圍拿手機偷拍的不在少數。
這人是墨蘭白白的未婚夫?當她爸爸還差不多……閻涵眯眼看向王辰陽,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
“我沒認錯,你綠葉出牆,包二/奶,不要臉!”墨蘭白白掙脫王辰陽的鉗製,一大耳瓜子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