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3)

“有些暈……”沈姑娘說。

“喝一點水吧。”西門柯特韜拿出了一瓶純淨水,又擰開了蓋子才遞過去了,接著拿出了一張麵紙給她。

“你不著急就趕回去了上班吧,現在這麼堵,將我們倆可以使勁啊吃飯的空閑都占了。”蔡偉問道。

司馬思瑾瑜沒回答,她瞧到就在自己的旁邊,西門柯特韜正與一個女孩子共處在一車裏,她那個駐外在工作的丈夫,居然與她近在了咫尺,就在那一伸手馬上就可以觸及到之地,在嗬護著其他一個很陌生的女人——對於她來說完全是陌生——可那一種關切,司馬思瑾瑜是在何時何地,就已然從他的心裏失去了。

她發愣地就對著那輛車裏麵的所有不知道回避,而淚水,早已經在她的意識之外,流出來了,慢慢流進了她的脖子裏,可她沒有感覺,而且她甚至是察覺不到了自己是否存在著,她就是在那麼癡癡地瞧著眼前麵所發生的一幕,一直到蔡偉起動了自己的車子,而那場景忽然就在她的麵前緩緩消失了,接著她立馬落入了混亂當中,認為自己完全就是在夢中。

蔡偉覺得今日司馬思瑾瑜怪怪的,可路上麵車多,所以他也不太敢去分心。就當車最終衝出了重圍再一次的正常在行駛了寬敞的大馬路上麵時,他才顧得上轉過了臉來瞧她,這一瞧,卻叫他極大地吃驚不已,在他身旁的司馬思瑾瑜居然已經是滿臉淚水。

“吱——”車突然停到了路邊,司馬思瑾瑜嚇了一達跳,而這時她如同才從夢裏麵驚醒了,她回頭瞧蔡偉的同時,就感到了自己臉上麵的變化,意識她趕緊轉過自己的軀殼,用手就去抹了自己腮旁的淚痕。

“你如何了?”蔡偉急忙地附過了身去將她的臉就扳過來了,而此時司馬思瑾瑜梨花在帶雨的小模樣,叫蔡偉心痛得是沒辦自製,於是他一下子將她就摟入了懷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啊?”

在蔡偉溫暖的懷抱中,司馬思瑾瑜沒有掙紮,於是她無力就依著他,讓他將自己是抱得那麼緊,甚至緊得都幾乎無法呼吸了。她的眼淚縱情地在流下來,就打濕蔡偉的肩頭。

蔡偉撫著瑾瑜的頭發,沒有說話,今日的司馬思瑾瑜從她打電話那時就叫他有種不同的感覺,而他不曉得她碰到了什麼樣的傷心事,才導致這樣子的失態,就在他們之間的交往裏,她一直的態度向來是內斂和低調的。但是目前,她卻這麼任性地在哭泣,就在他懷中抖栗得如同一片在秋日裏的葉子。

不知道是何時司馬思瑾瑜停止了自己的哭泣,於是她輕輕就推開了蔡偉,慢慢坐直了自己的軀殼,她兩眼看著前麵沉默不語,濕的那些紙巾都在手裏麵讓她給揉成了一團。蔡偉瞧著她側臉,瞧她因為淚水的洗刷所以顯得是越來越光潔和緊致的臉上,過來許久,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而他在心裏默默地就歎了一口氣,慢慢發動了自己的車子,轎車如同離弦的箭那樣衝出去了——他似乎忘記了他們約定的地點,就是在了一個交叉路口,將車開往了高速的公路的方向。

車子就在那高速路之上用一百又八十碼那樣的速度在疾馳著,窗外麵的樹木和田野很快地朝車後麵退去。

在恍忽中,司馬思瑾瑜感覺自己長出了一雙翅膀,就在這個冬天的下午時分,飛到了天空中。高速在行駛所帶來的那種刺激漸漸分散開了瑾瑜的痛苦,慢慢地她如同忘記了方才那讓她痛不欲生的情景,而這時她忽然發現時間已然不早了,況且他們居然離天津愈來愈遠了,那他們現在這是,要去哪裏麼?疑問在她的心中移到了自己的眼睛中,她轉了頭向蔡偉瞧去。

此時的蔡偉正聚精會神專注地在開著車,而且他不想要去勸她,瞧得出,她肯定是經曆什麼特別巨大的一種痛苦,可並不想要說出來,所以他,除了能給她個能夠沒約束的哭泣的小小空間之外,沒有別的好方法,他盡量地將車開得很快可又穩。

“這是……哪兒?”司馬思瑾瑜本不想打擾到他那種專心,但是窗外麵的景色是那麼地陌生。

“噢。”蔡偉正在一心一意開車,忽然聽到了她所問的話,不由有些慌張:“現在我們在慢慢離開天津。”他很快地看了她眼,而眼裏的她,又重新恢複了平常那種溫柔而恬靜的樣子,他揪著那顆心就在她眼神的注視中讓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