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顏以珩停止了用餐，像是為了了解白溪的過往，他又問，“以前那麼喜歡，沒為什麼不繼續畫下去。”
“……我還以為任何事，你顏四少都能猜到。”
顏以珩不以為意的笑了下，沒有回答。隻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動作依舊優雅，白溪好像又恢複如常，言語變得犀利，倒不像前兩天的沉默以對。
這樣利刃有棱角的白溪才是他的本性，前兩天，看起來是太安靜了些。
寧白溪的反問，顏以珩也不生氣，還隱隱為白溪恢複如常感到高興，“你的心事可不好猜，不介意的話，說來聽聽？”
要說起放棄當一個畫家，白溪還真有點意難平，不過也是顏以珩問起，他覺得也沒必要隱瞞。
這才娓娓道來，“自己和自己較勁兒，總想贏得家長輩的認可，藝術家這條路隻是給omega的人生裏錦上添花，如果把它當成終身事業來追求的，在爺爺眼裏是不務正業的。”
說起這個，寧白溪還有點埋怨的意味看著顏以珩，如果不是爺爺有聯姻的打算，而他還是這個備選人，或許在小爸的羽翼下他還真能做幾年自由的藝術家，開個畫廊或者辦一個自己的畫展。腦子裏有了這種假象，白溪也是憧憬的笑了一下。
“笑什麼呢？”顏以珩笑問。
一些漫無邊境的臆想，有了被逮到的尷尬，寧白溪收斂了笑意，隻是說，“沒什麼，早餐吃好了嗎？要不收拾下回家了吧。”
顏以珩搖搖頭，有人明顯剛才心裏在想什麼，看起還挺高興的，隻是白溪不願說，他也就順他意，不問了。
桌上那份早餐，嚐過兩口之後，顏以珩看的出來小爸其實也不善廚藝，卻也不掃興的嗯了一聲。
早餐結束，顏以珩先打了電話讓司機過來等著，要離開了，但是別墅管家鍾叔還沒回來，在等待的時間裏，顏以珩再次看了看掛在正廳牆上那幅油畫，溫和地對身旁的人低語，“真不去畫室看看？隻做留念也好。”
顏以珩溫聲低語是常態。可也不知道是寧白溪聽軟了頭皮還是心裏軟了一下，本來沒有念想的，也有了在上去看一眼的心動。
“那，不然我上去看看。”
“嗯。”顏以珩微笑著點頭，“不急，你可以慢慢選，我等你。”
後來回去的車上，白溪到底是沒空手，隻是帶走的倒不是什麼畫稿而是他放在臥室櫃子裏的一隻念書時繪畫比賽得到的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