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風挺大的,寧白溪覺得有些冷了,幹脆先回了房間,當然也有原因是他不願做一個窺探者。
因為前一晚睡眠不足,今夜寧白溪躺上床什麼也不想閉眼入睡,至於顏以珩夜晚有沒有進房間他也不得而知。
第二天早上等他醒來時隻覺得房間裏格外安靜,仔細聆聽窗外正對著的花園裏也沒聽見綠植修剪維護的聲響,這時寧白溪才想起,昨晚他和顏以珩是看著家裏的幫傭一同離開別墅的。
安睡一晚養足了精神,他起床下樓去吃早餐。
客廳裏除了顏以珩不見一個人。
“怎麼這樣一副吃驚的表情?昨晚睡得好麼?”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裏是他家才對,怎麼聽這話倒像是身處顏家宅邸一樣。
“還好,家裏很靜,父親和小爸離開了……”
顏以珩笑著,微微歪了下頭,挑眉讓他看茶台上父親留下的手寫信。
“早班機,鍾叔去送行,小爸疼你看你睡得香,所以沒讓我叫醒你。”說著他又站起來,貼近寧白溪時擁著他的肩膀,把他帶到了餐廳。
“家裏幫廚昨晚領了紅包都放了大假,小爸怕你餓,走前特意給你做了早餐,餐廳坐一會兒,我幫你加熱一下,趁這個時間可以看看父親留給你的信。”
“嗯…謝謝…”
寧白溪從茶台上拿了信件,坐到窗明幾淨的餐桌前拆開。
昨天午餐時小爸的話和夜晚花園裏小爸和父親親密的互動,跟幻燈片一樣在他腦海裏跳來跳去,有些意想不到,不過有一點他卻是明白了,那就是小爸和父親這麼多年早已不是他記憶中的貌合神離。
父親的手寫信很短,仔細看過也隻不過花了一分鍾,隻是父親的這封信卻讓他一時失神,直到顏以珩將兩份早餐擺上桌,輕敲了一下桌麵,寧白溪才回過神來,其實卻是完全的心不在焉。
顏以珩看得一陣好笑,這人看封信而已怎麼還走神了,“想什麼呢?”
“沒什麼,小爸去旅遊了,吃完飯我們回家吧。”
這兩天寧白溪像是被過去的事情陷入魔怔一樣,整個人變得軟弱頹唐,在顏以珩麵前居然也有幾分脆弱的意味,這不該是他的本性。
“好,不過吃完早飯,去你畫室看看,要有特別喜歡的,我們帶回去放在家裏偶爾看看也好。”
被顏以珩這麼一說,寧白溪又想起來了。“你知道我以前學過畫。”
“白溪我對你的關注,遠比你想想象得要多。”
“……”寧白溪差點忘了,麵前的這個alpha總是觀察入微,不過讓他知道自己以前喜歡畫畫倒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