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鎖甲保護,海盜們也紛紛中箭翻倒在地,一支流箭閃電般襲來,哈格裏夫用他與年齡不相稱的速度躲避,身邊一名士兵則喉部被穿透。釘死在原地。
哈格裏夫疑惑地望著死掉士兵喉部的箭杆,精妙的手工肯定不出自北歐,北歐人曆來不重視弓箭。他們更沒有這麼好的工藝。
“他在疑惑,”盾牌後的雷拉格仔細觀察著哈格裏夫的表情,感受到一絲冷酷如謀略大師般的快感,“邁克爾,”他回頭招呼騎兵隊長,“把你們的雙頭鷹旗幟豎起來,我要讓他更摸不著頭腦。”
拜占庭騎兵們高舉起雙頭鷹的紫色旗幟,並向哈格裏夫射來更凶猛的箭矢。
“難道雷拉格已經投靠了拜占庭帝國成為新的禁衛軍司令?”哈格裏夫心中的不安在加劇,“難道拜占庭軍隊已經遠赴北歐來幫助他作戰?”
在箭矢不斷飛行中他已經沒時間考慮這個問題,哈格裏夫命令海盜繼續衝擊,海盜的猛衝在第一道盾牆麵前被阻攔,在敵人衝擊停滯之際,雷拉格那些手持雙手斧的戰士則躍過盾牆,高舉起恐怖的巨斧,在海盜群中揮出漫天血雨。
哈格裏夫這才發現在這條狹窄的街道上作戰,五百人與一百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而他的軍隊遠不如雷拉格精銳。他知道必須做些什麼來打破僵局。他高舉起戰斧與闊劍,帶頭衝殺。一個企圖用盾牌攔截他的瓦朗尼亞人被哈格裏夫用右臂戰斧重重砸在盾牌上,左手的闊劍卻靈活地鉤翻了瓦朗尼亞人的雙腳,受傷的武士企圖揮起單手斧砍向哈格裏夫,卻被他用右手戰斧卸掉了盾牌的防禦,哈格裏夫迅速上前一步,一個幹淨利落的十字交叉攻擊卸掉了對手的頭顱。
“他的戰技真是厲害,”邁克爾驚歎道,並慶幸自己沒有上前與他交戰。
“其實我父親最大的長處是訓練軍隊,”雷拉格低聲說道,“如果論單打獨鬥他不一定能對付得了比他更年輕的哈格裏夫。”
哈格裏夫行雲流水般揮舞著戰斧與闊劍,連續幹掉了四名瓦朗尼亞戰士。他個人超凡的戰技彌補了海盜們訓練的不足,雷拉格的盾牆的防禦被四處撕裂,海盜們一擁而上,紛紛與雷拉格的士兵展開混戰,混戰中五百人對一百人的優勢很快就顯現。這下連邁克爾也隻好抽出彎劍上前,擋住海盜們的攻勢。
雷拉格不能再給對方更多的機會了,“哈格裏夫!”黑發武士高吼道,猛地躍過一個瓦朗尼亞人的大圓盾,雙手高舉起鋒利的冰川之刃,巨大的劍刃向哈格裏夫猛劈過來。
哈格裏夫右臂費勁全力才擋住這伴隨著巨響的雷霆一擊,腳步都有些向後踉蹌,但他經驗非常豐富,不會在力量上與年輕的雷拉格硬拚,殺戮者立即一個轉身閃過了雷拉格的連續橫斬並靠近了對手,他的雙持短兵器在近距離要比雷拉格的冰川之刃發揮更多的優勢。但雷拉格也對此早有警覺,一個縱身向後保持著距離,並招架住哈格裏夫的劍斧雙重攻擊。
“步法還不賴嘛,”哈格裏夫獰笑著評論道,並伺機打擊著雷拉格的士氣,“可就是你父親哈拉爾德也是我的手下敗將!”
這句話多少還是對雷拉格造成了點影響,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情緒,因為他知道這樣隻會給哈格裏夫殺死自己帶來機會。哈格裏夫的右手戰斧又再次襲來,當他招架之際,殺戮者的左手的闊劍又是一個快速的下盤斬。其實雷拉格已經做出了反應,但闊劍還是透過脛甲削開了皮肉,如果他再慢半拍,他就隻剩下一條腿了。雷拉格蹣跚的向後退去。
“雖然他更愛自己的小兒子而不是你,但我還是送你這丹麥希臘雜種去見父親吧!”哈格裏夫咆哮著繼續追擊,並用語言繼續刺激雷拉格,“我隻希望你能認得出他已經被烏鴉啄爛的臉!”
雷拉格似乎被他的挑釁激發出所有氣力,發出震天狂吼,猛力揮舞著冰川之刃靠近了哈格裏夫。
“去死吧,傻瓜!”哈格裏夫評論道,他為激怒雷拉格感到欣喜,因為短兵相接的戰鬥隻能對他更有利,他在向左閃過雷拉格一記斜劈之後,右手戰斧削向對手的喉嚨,而左手的闊劍緊接著斬向他的腰間,雷拉格笨重的冰川之刃不可能敏銳到防禦這麼迅捷的雙重攻擊,他期待一個裂成兩截的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