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智利北部與秘魯(2 / 3)

礦工是一群樂觀的人,除了發生礦難,他們都表現得非常開心。從表麵上看,他們並不強壯,每周能吃上一段幹牛肉已經使他們很高興了。當你看到礦工工作的情景時,你會為他們的吃苦耐勞而歎服。身體彎成一張弓,雙手支撐在台階上,雙腿蜷縮,肌肉抽搐,汗水流遍了全身,他們每一次的呼吸,都會發出沉悶的“哎—哎—”聲,仿佛空氣是從他們的肺裏擠出來的。這就是礦工工作時的情景。將身後筐子裏的重物卸掉後,他們隻有短暫的兩三分鍾休息時間,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勞作。就這樣,他們日複一日,月複一月,年複一年,直到再也幹不動為止。這就是那些礦工的生活,他們忍受繁重體力勞動的能力,讓人欽佩。

階梯形台地

在海邊,階梯形台地特別引人注目,通過仔細觀察,我在台地裏發現了大量的貝殼。這些貝殼的年代並不久遠,這可以說明,這些年輕的台地是從海底緩慢抬升起來的。台地多為5層,並不寬敞,傾斜著一層壓著一層,在河穀兩岸鋪展開來,一直延伸到海灣。

在科金博北部的瓜斯科,有著規模宏大壯觀的台地,當地的居民對這種現象毫不理解,感到非常驚訝。那裏的台地甚至可以稱為平原,因為它們很寬闊,通常是5層,也有些地方是6層。除了規模較小之外,這些台地與我們先前見到的聖克魯斯台地沒有什麼區別,它們都是在大陸逐漸上升的長時期內由於海洋的剝蝕力所導致的。

通往瓜斯科之路

6月2日,我們沿著海岸前往瓜斯科。一路上,我們很少能感受到什麼春天的氣息,沒有綠草,沒有鮮花,到處一片荒涼。在這樣的環境裏旅行,你會有一種被囚禁在昏暗院子裏的感覺。

3日,我們進入了一個荒涼的山區,接著又是一片漫長的沙地。這些地區水很少,還帶著鹹澀的味道。到處荒無人煙,我隻見到一種布裏默蝸牛。這種蝸牛靠一種長得很不起眼的小樹的葉子為生。春天,這種樹剛剛長出新芽,早晨樹上有點露水的時候,你就能見到這種蝸牛,所以有人錯誤地認為蝸牛是靠喝露水長大的。

4日,在一個叫卡裏紮爾的地方,我們看到了一個農舍,想要買一點給養,但沒有買到。我們繼續在荒原上前行,遇到了一群美洲羊駝。昌納羅穀地是從科金博到瓜斯科路程中土地最肥沃的地方,可是作物的產量仍然極其低,我們還是連喂馬的草料也買不到。到了紹司,一位煉銅爐的老監工對我們很有禮貌,他格外開恩,以特別高的價格賣給我們一捆幹草。看著那幾匹餓了一整天的馬狼吞虎咽地嚼著肮髒的幹草,我不禁產生了一絲憐憫。

第二天,到達弗雷裏納,我們逗留了兩天。瓜斯科穀地有好幾個鎮子,穀口是一個海港,但非常荒涼。弗雷裏納是個很長的村鎮,房子都粉刷得雪白。接下去是巴蘭納村,再接著是以出產幹果聞名的園藝村瓜斯科阿爾托。

天氣很晴朗,穀地的景色非常迷人。遠處,科迪勒拉雪峰在陽光的照耀下潔白動人;眼前,台階式的台地規整地排列著;在穀地,柳樹婆娑,迎風搖曳,青翠欲滴的色彩與穀底兩側的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冷風

6月27日,在佩波特穀地的前端,我們看到有一條小溪緩緩流淌,這裏植被比較豐富。由於有了燃料,一個熔煉爐至今仍聳立著,看守的人還在,隻不過他工作的全部便是獵殺野生羊駝。夜裏霜凍嚴重,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充足的木材保證了取暖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