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姑早已料到達一點,她一聲不哼,猛然把使出去的刀,向回用力一帶,足下一搶步,“唰”地也是一個大轉勢。
身子可是已跟著到了怪老人身邊,她心中想到:“這一次看你再往哪裏跑?”
思念之間,手下可絲毫也不敢怠慢,當時一擰刀把,刀花一閃,魚鱗雁翅刀已乎過了刀身“秋風掃落葉”,隻聽見“颼!”一聲,刀身上是一片白色的寒光,如同一條玉帶似的,直向怪老人腰上猛然纏了過去,勢於是又猛又疾!
那怪老人,此時麵目是向著另一麵,花姑刀到,可說是他根本沒看見。
可是這位一代奇人,畢竟功力有異一般,他鼻中隻微微哼了一聲。
花姑刀到,他猛然一個擰身,刀口已到了他腰上,這可是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刻了。
就聽他口中叱了聲:“來得好!”
猛然見他伸出一隻幹瘦如柴的手,隻向刀身上一擰,無巧不巧,卻正捏在了花姑的刀刃之上,這種驚人的手法,巧妙可是到了絕頂,隻要差上一絲一毫,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花姑大驚之下,向回一奪刀,無奈這刀口雖是為老人二指捏上,卻如同是挾在了萬鉤的鐵壁縫中一般,一任她用盡了全力,休想搖動分毫。
她這裏奮臂施力,那怪老人卻嘻嘻冷笑道:“怎麼著?你服氣了麼?”
花姑用力搖了兩下,仍絲毫不動,怪老人倏地一翻左手大袖,喝了聲:“去吧!”
大袖向外一翻一揚,花姑可真聽話,頓時通通一連又退好幾步。
這一次卻是“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怪老人低頭看了手中鋼刀一眼,目開一線,冷冷地哼了一聲道:“破銅爛鐵也要傷人?”
他說著話,右手已貼在刀麵之上,猛然見他雙目一張,喝了聲:“斷!”
隻聽見“啪!”一聲,那口厚有三分許的魚鱗雁翅刀,竟自為老人這種神力,從中一斷為二,他猛笑了一聲,順手向後一丟,“當!”的一聲。
花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時之間竟自呆呆地坐在地上,再也沒有力量站起來了。
老人望著她齜牙一笑,回轉頭對龍勻甫看了一眼,哼了一聲道:“小子!別看熱鬧了,還不下來收拾收拾跟我走路,等會老幫子回來可麻煩!”
龍勻甫對師父這種舉動,萬分不滿意。可是他卻不能表露在麵上。
當時歎了聲,道:“師父你這是何必?……”
怪老人一翻眼皮道:“哪來這麼多話,你倒是走不走?我老頭子跑幾百裏路來找你,可不是鬧著玩的!”
龍勻甫不由皺了一下眉。
怪老人不由搖頭一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原來是受著傷,難怪睡在床上呢!怎麼樣,要不要緊?”
說著已走到床前,伸手把在他手腕子上,略微歇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好家夥!傷得還不輕呢……不過大有起色了!你是怎麼攪的?”
說著一雙眸子,上下在他身上亂轉著,龍勻甫不由歎道:“師父!不是我說你老人家,這一家人,可都是弟子的恩人,你老……唉……”
說著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眼光向一旁窘態畢露的花姑瞟了一眼。
怪老人不由臉色一紅,這才想到,自己果然行動太冒失了,那琴魔哈古弦雖和自己有一麵之緣,可是如此折辱他的家人,恐怕哈古弦也勢難和自己甘休?
當時不由傷了一下。
可是這三百老人,避居滇、貴已久,養成了一副怪僻偏激的個性,凡事隻知任性去做,很少想到是否應該,至於要叫他向一方低頭,那卻是萬萬別想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
此時雖想到了這事情,是自己做得有失風度,可是並不後悔!
當時臉紅了一下,又冷笑了一聲道:“她自己動手打人,又怪得誰來,哼,哈古弦有什麼了不起,他要不服氣,卻叫他到滇西來找我好了!”
話聲一完,他猛然叱了一聲:“來得好!”
隻見他右手向外一揮,“叮當!”一聲,一對瓦麵透風鏢,卻被他大袖揮了出去,在牆上撞得火星直冒!
緊跟著花姑朝他撲了上來。
龍勻甫真料不到,這花姑竟是如此難纏,居然是接二連三地襲擊,誰知她那身功夫,比起這位水夢寒師父來,那可真是差得太遠了。
當時唯恐她又要吃虧,不由叫道:“花姑使不得!”
可是一言甫畢,隻覺人影一晃,跟著“噗通!”一聲,花姑已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怪老人卻是雙手負袖,連連地冷笑不已。
龍勻甫這時一撩被子,已下了地,大驚道:“她……怎……麼了?”
水夢寒冷笑了一聲道:“放心,她死不了,我隻點了她的**道,兩個時辰後自會醒轉……”
他看了地上的花姑一眼,冷冷地點了點頭,接道:“這倒好,省得再麻煩!”
龍勻甫才算放下心,可是心中到底不是味兒,當時又歎一口氣,看了這位師父一眼,搖了搖頭道:“你老還是這個脾氣,她一個看門的女人,何必和她—般見識……”
水夢寒本是一肚子氣,此時再被龍勻甫這麼一埋怨,不由勃然大怒。
隻見他雙眼一瞪,方要發作。
龍勻甫不由吃了一驚,他知道這位師父若要惹翻了,那可是不得了,或許把哈古弦這所房子也給拆了,那時候自己可是得罪人家更大。
當時不由忙改成了笑臉,鬆口氣道:“得了,你老人家鬆鬆氣吧,大老遠跑了來,何必呢!”
水夢寒本已要發作,聞言不由轉了一下眼珠,死死盯著龍勻甫,看了一看,才沒好氣地道:“還不都是為了你這小子,我沒說什麼,你倒怪起我來,惹火了我,把他這鳥房子給他砸了,他又能怎麼樣?”
龍勻甫聞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說:“乖乖!我一點也沒猜錯,這玩意可是來不得!”
當時忙陪笑道:“師父這可施不得,你老不是找我嗎?現在不是找著了,我跟你走,不就沒事了,可別砸人家的房子!”
水夢寒這才化怒為喜,當時重重地在龍勻甫身上拍了一巴掌,怪笑道:“你早跟我走,不就沒事了?來!我背著你。”
龍勻甫一心想見哈小敏一麵,可是真要是現在哈氏父女回來了,那還真不能想像,說不定也和這位師父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