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起唇角,臉上含著幸福的笑容:「是,殿下從皇後娘娘那裏護下我起,我便知道,殿下是值得我托付之人。」
他對我並不全然信任,但這一刻他的表情告訴我他被打動了。
太子嘴角輕輕揚起,他語調輕鬆:「這麼說,你想成為我的助力,也是為了你嫡姐?」
我坦誠道:「是,之前我以為殿下過得好,嫡姐才能過得好。」
頓了頓,我壓下聲音,語氣極盡羞澀:「隻盼殿下到時也能對我好些。」
太子語氣篤定道:「自然不會忘了你的。」
我將頭靠在太子懷裏,輕聲呢喃:「妾身感激不盡。」
真情假意摻雜的告白取悅了太子,之後他對我態度好了不少,連說話的語氣都比上車前柔和。
一直到趕路第三天傍晚,一夥刺客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幾乎不用猜便能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
太子的侍衛和刺客二話不說便打了起來。
這夥刺客有備而來且武藝高強,占據先機之下,生生將侍衛除去大半。
太子還算有良心,沒有嫌棄我累贅,護著我一路逃離。
我們隻能狼狽地在叢林裏隱藏身形,半路我靈機一動,撕下裙擺掛在草木間。
然後指著另一個方向示意,太子懂了我的意思,難得贊許地看向我。
數十名侍衛死的死,散的散,最後隻剩下我們兩人。
東躲西藏一直到晨光初顯,我和太子在小山洞找到落腳點。
09
替太子包紮傷口時,我才發現他的大腿被暗器割傷,傷口深可見骨。
傷口因為逃亡被反復撕開,即使愈合後多半也會有疤。
這一路他沒有向我透露半個字,倒是將我護得周全。
我心中不是滋味,太子反而柔聲安慰:「不礙事。」
白天在叢林趕路容易被發現,我和太子一致認同應該等到夜間。
我小心翼翼抹去附近泥地的腳印,又在洞口布置了野草遮擋。
確認掩蓋好一切痕跡,我才敢坐下休息。
太子見我如此小心,笑道:「你倒是個心思細的。」
若是換作平常,我會願意跟他調笑兩句,可整夜的勞累讓我連話都說不出。
坐下不到片刻,我的眼前一黑徹底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暗下來,我推了推一旁的太子示意他該趕路了。
這裏離西郊大營大約還有二十裏路,如果速度夠快,今晚應該就能到達。
然而當我的手碰上太子的身體,灼熱的溫度順著指尖傳來。
我暗叫不好,一連呼喚多聲,太子因高燒陷入昏迷,並未回應我。
我打開包紮的傷口查看,僅僅一天時間傷口開始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