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見麵時他爪子破破爛爛的,有的指甲裂開了。
還有一件事令人唏噓。
警察抓捕時,實驗室裏一個獸人小孩哭得驚天動地,他是真心把老人當作父親,不願意與其分離。
哦,其實老人並不老,看著滿臉皺紋,外貌遠超實際年齡。
他研製了出能將人的身體潛能發揮到極致的藥劑,並注射在自己身上,確實卓有成效,不過副作用是加速衰老。
聽完新聞中對他最終宣判的報道,我關掉電視。
「舍舍迦,你沒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我直視著他,「你是怎麼掌握我的行蹤的?」
本來以為是舍舍迦在我的常用物品上裝了追蹤器,才能及時出現。可是我找遍了也沒發現藏在哪裏。
兔子耳朵動來動去,緊張暴露無遺:「阿虔,我沒有監視你。知道你在哪裏,是靠兔子的標記能力。」
我想起之前被他在鎖骨咬了一下,印記久久沒有消退。拽下衣領察看,果然還留在那兒,形成狀若圖騰的環。
「哦?」我挑起他的下巴,逗小狗似的,「那這種標記要雙方處於什麼關係,才會起作用?」
舍舍迦臉頰緋紅,仿佛綻開了一朵花,回答我的問題時磕磕巴巴。
「伴,伴侶。」
看似無害的小兔子,原來早早就別有用心。
我望著他不知所措的表情,忍俊不禁:「閉上眼睛,送你個禮物。」
舍舍迦很聽話。睫毛因為對未知的期待一顫一顫,像搖搖晃晃的蹺蹺板。
我拿出為他定做的耳環,戴在兔耳上。戴完隨手撥動了一下。
兩環相撞,清脆地響。
和他的因驚喜而睜大的眼睛是同一種顏色,純粹又夢幻的粉相互呼應著。
「喜歡嗎?」
舍舍迦猛地撲過來,用擁抱代替了回答。
……
耳環叮叮當當,響了一夜。
導致後來很長時間我聽到這聲音都頭暈目眩。
23
日子風平浪靜。
偶爾,舍舍迦會用古怪之舉帶來小插曲。
他最近在築巢,材料是我的衣服。
我每天回家的心情都像要開盲盒,不知道會在哪個角落看見他埋在衣服堆裏。
兔子說這樣做會感到被我環抱,能緩解分離焦慮。我的衣服又很多,就隨他折騰了。
就是有點擔心他如果在頭上蓋太厚,有窒息的危險,所以每次回家,我會先把兔子形態的他從層層疊疊的衣物中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