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一聽可能是有人故意搗鬼,我本來飛速撰寫棉藥配方的手一頓。

「有刁民想害朕?歪?我得罪誰了嗎?」

話一出口,都不用他們兩個回答,我立刻反應過來。

哦,暴君得罪過的人可不要太多。

「我是說最近,」我托著下巴回想,「我最近除了搞棉花也沒幹別的什麼吧?呃,就是拒絕了一下太後的好意?」

原主雖是暴君,卻莫名孝順。

為了不在外人麵前露太多馬腳,固定的請安我沒有避開。

那位太後不是什麼好人,臉上的慈祥和藹也假得很,每次都隻是說些關心我健康的客套話。

唯獨前幾天,她在關心完我是否吃好睡好後,突然話鋒一轉。

她問我要不要去行宮避暑。

開玩笑,我的棉花地還在這裏,去什麼行宮?

所以任她把那行宮誇得天花亂墜,我也沒有同意,從事始終都隻是木著臉重復一句「多謝,但不必了」。

難道她是被拒絕後惱羞成怒,所以要給我這個冒牌不孝子一個教訓?

薛去惡和蘇不辭對視一眼。

「……攝政王,」薛去惡眼神冷了下來,「務農軍如今已初具規模,陛下的試驗田已在各地豐收,攝政王得到了消息,最近正在試圖打壓。

不止是務農軍和試驗田。

攝政王是太後親弟,正是當年牽頭幾大世家坑害蘇不辭的罪魁禍首。

如今蘇氏商行冠上了皇商的名頭,再次乘風而起,他不眼紅是不可能的。

我聽明白了。

「所以他們是想把我弄去行宮,再趁機對付你們倆?」

暴君連朝都不上,又慣愛幹些殘害忠良的事,如今朝堂多數已掌控在攝政王手中,隻要我人一走,他們立刻就能想出無數理由針對薛去惡二人。

蘇不辭點頭,但眼中疑惑未褪:

「恐怕真相就是如此。但我聽聞太後年輕時曾被人以巫蠱罪名陷害,最厭惡這種鬼神之說,以她的性子,不太會想出這種法子……」

薛去惡沒想那麼多:「連架空陛下的事他們都做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我這就去找攝政王算賬!」

蘇不辭無語地喊住了他:「你自己找死別連累我和陛下,什麼證據也沒有就沖上去,你是找對方算賬還是給人遞把柄去的?」

薛去惡是個打仗帶兵的奇才,但對政治的確一竅不通。

估計也正是因此,他當初才會那麼輕易地被人算計,從堂堂將軍淪落成暴君的階下囚。

雖然看不慣蘇不辭邪氣的行事風格,但薛去惡也知道,我們三個人裏蘇不辭是最聰明的那個。

聽蘇不辭這麼說,他雖然憋悶,但還是老實地坐回了原位。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蘇不辭:「聽你這麼說,你有主意了?」

蘇不辭攤手:「術業有專攻,陛下,我隻是個商人,朝堂之事我的確不算了解,但是……」

「我的確有一個建議,」他不太高興地咂了下舌,「我和薛大將軍不懂政事,但有人懂。

您別忘了,這宮裏還有另一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