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帶著飯堂的夥計忙著儲冬糧。

因為,兵荒馬亂、戰火紛飛的年代,糧食是唯一的保障。

這兒也將是最難熬的一個冬天。

我正彎腰拔著地裏的土豆。

腰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收緊。

「幹嘛!」

「嗯。」

「三爺別鬧了,這是在地裏呢!」

我急急地想要掙脫他。

他把火銃扔到了一旁,就開始脫褲子。

「阿英,我就喜歡看你種菜的樣子,看得我心癢癢。」

「胡鬧!等晚上——」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把我打橫抱起,往更深的苞米地裏走。

「三爺,你瘋了!」

我一邊掙紮一邊捶打著。

「夫人可注意,別砸壞了你的火銃。」

「混蛋!」

「不混蛋,怎麼能把夫人娶到手?」

他嘿嘿地笑著,一邊扛起我一邊踩著苞米稈,在一片苞米地裏踩出了一個巨大的圓。

大片的玉米秸稈高聳入雲,一顆顆飽滿的玉米穗掛在上麵。

三爺說:「你就像這玉米穗一般的飽滿。」

陽光透過葉子的縫隙灑在地麵上,也灑在三爺被汗水打濕的脖子上。

反射出一道道微弱的光,我的唇畔覆了上去。

他身子一緊。

我們就像那金黃的麥穗兒一般搖曳生姿。

廣袤無垠的玉米地裏,傳來兒郎女娘的陣陣歡愉聲。

13

眼見入了深秋,也到了百雞宴的日子。

我招呼著飯堂的夥計。

殺雞,備菜,製酒。

三爺一早便去迎接戴金牙和他的幾個弟兄了。

聽說他帶的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今夜必有一戰。

酒碗都倒滿了的時候,遠處傳來幾聲嘈雜的吆喝。

戴金牙一行十人邁著闊步走進威虎廳。

見了我便兩眼放光,不懷好意地搓著肥又胖的手。

「哎喲!這就是夫人吧!早聽說夫人是出了名的貌美,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三爺好福氣啊!昨兒個晚上沒少折騰夫人吧?哈哈哈哈哈!」

三爺麵色不悅,正準備掏出腰間的火銃。

我走上前撫了撫他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看著戴金牙。

「戴金牙,不想被剁了就給我說人話,馬栓子的事跡你應該知道吧?

「我褚連英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開一句玩笑的,不如你先問問三爺手裏的家夥?」

弟兄們上前走了一步,握緊了手裏的家夥事,戴金牙賠笑。

「夫人這廂有禮!我戴金牙給您賠個不是!今天主要是來跟三爺談和的,大家別傷了和氣!」

我看向三爺,他怒氣未消。

「三爺,可開席?咱們還備了好酒呢。」

「好。」

「弟兄們,走菜!」

小哨子一聲吆喝,威虎廳又恢復了方才的熱鬧。

待大家落座。

三爺舉起了手中的酒壇。

「兄弟們!倭寇橫行,咱們今日在此立誓共同抗敵!我幹了兄弟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