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喊停馬車命人將沈謙丟了下去:
「那不如還是你沈家先學學如何向本縣君行禮吧。」
2
沈謙在鬧市中被趕下馬車,心裏氣不過,第二天便上門退了婚。
我娘氣得砸了好些玉器:「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女兒嫌七嫌八!乖女別難過,咱們侯府有錢,能養你一輩子!」
我懶懶躺在貴妃榻上吃葡萄:「娘親放心,沒難過。」
隻是一個長得好看卻不識好歹的男人,哪值得浪費心神。
再說不用去什麼詩會,我更是求之不得。
如此在家窩了大半個月,到了太子妃舉辦的賞花宴。
我娘怕我被人說三道四,準備了無比奢華的衣服和首飾。
「我的女兒就是漂亮!被退婚又怎麼了,都是偽君子,嘴上說要娶大家閨秀,還不是偷偷看我乖女。」
我不置可否,非常自信地上了馬車。
待到了太子府,人還未進去就聽到了陸婉嬋一眾小姐妹的聲音。
「你們說今天趙鈺會來嗎?若我是她,這會兒肯定羞得沒臉見人。」
「可不是嘛,肯定覺得丟人了,這不都半個月沒見她出來耀武揚威。」
「沈探花做得好啊!像她這般蠻橫無理,頭腦空空的人就該配個廢物。」
我是不屑聽人墻角的,可被人舞到頭上,也絕不會忍。
隻是剛想開口,陸婉嬋忽地嘆了口氣,說話時還帶著點哭腔。
「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好歹趙鈺和那沈探花還定過親,怎麼到了我,就,就...」
我腳步一頓,蹙起眉頭,沒記得陸家和誰結親了啊。
陸婉嬋哭了:「誰不知道邵家死得快隻剩邵陵西一個了!嫁過去不就是等著守活寡麼!可那是將軍府,我爹他,他...」
哦,原來是這事兒。
邵家世代武將鎮守邊關,不知是不是殺戮太重的原因,到了邵陵西這代死得死,傷得傷。
邵老將軍已經十年未回京了,邊關動蕩,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戰死沙場了。
邵家相看不到門當戶對的人家,便退而求其次,隻望邵陵西可以盡快完婚,留下一兒半女。
陸家根基淺,自然不會放過抱將軍府大腿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