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瀾羽一本正經的轉身,眼中的探求不言而明,“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墮伽藍護法南隅入室弟子?蘭亭閣……應該對墮伽藍恨之入骨吧。”
祭月微微一頓,司命恨墮伽藍嗎?其實不然,他要的隻是司南羽罷了。
“我果然不適合留在天罡夜行了,對麼?”
“就算司命恨墮伽藍,那又如何?”祭月挑眉,難得正色,“阿瀾,我們天罡夜行,不論未來如何,就是生死與共的夥伴,你當真要拋下我麼?”
“不。我是天罡夜行,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隻是……”
祭月隨手將梨芯甩出車外,一把從軟榻上跳了起來,“阿瀾,請你記住。你是你,和墮伽藍無任何關係,我也隻是我而已,和蘭亭閣沒有關係。你是我的天罡夜行,誰也左右不了,就算是葉長殊和司命也不行。”
瀾羽深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釋懷一笑。誠然,祭月不是愛計較的人,自己又何須介懷。
“這是南隅師父的心,歸心入體這門子術法,我確實絲毫不懂了。”祭月極其珍惜的從虛鼎中將南隅之心取了出來,端端放在瀾羽手上,一如既往的耍無賴,“反正,我是個好奇心極其旺盛的人,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去偷學歸心入體之法。”
瀾羽淺笑,莊重的接過南隅之心,“如此,不知屬下是否有幸能邀得阿月同往師門?”
“有幸有幸。”祭月抿嘴偷笑,彎腰從茶案上端起茶盞,諂笑不已,“美人相邀,就算死了要得去。”
自從葉長殊從東皇鍾內救了自己,又當眾對她上下其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麵對他的時候,心跳總是莫名其妙的加速。琢磨半日,隻覺得應該離他越遠越好,否則心髒爆表就不妙了。正愁沒借口遁走,如此正好,她就可以借著陪瀾羽回山的理由,光明正大的開溜。
“不辭而別似乎不妥。”南風異適時的潑了她冷水,瘦弱的手指輕輕的捋了捋豬鼻子光溜溜的翅膀。
“噓。”祭月很踹了南風異一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你若不走,我可不介意將你踹下車去,想來北堂家姑娘還在滿大街的找你回去當姑爺呢,小異子!”
南風異抖了抖,祭月唬人的本事越來越老練了,北堂家姑爺,怎麼想都覺得不是人幹的事情。頭皮一麻,朝著祭月掬著一臉燦爛,“下方太熱鬧了,我們就不要去瞎湊合。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趕緊撤!”
祭月慈祥的拍拍南風異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南風異夯著頭,有些為難的看著一旁安靜候著的式神,“那他呢?”
祭月蹭的坐了起來,她還真將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的式神給華麗麗的無視了,如今全盤計劃泄露隻能殺人滅口了,鑒於式神實在太過厲害,滅口這條路絕對行不通,所以隻能用招安的手段的。
“你……”祭月還沒開口說完,就被式神打斷。
“主人吩咐過,一切聽從主母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