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像狗,女人天生就是馴犬師。
9
婢女來說,蘇瑤闖了進來。
我和嬤嬤對視一眼,我故意將焦尾琴擺了出來。
她抱起我的琴摔在了地上,一腳踩斷琴身,怒不可遏:「當初你就用這一套勾引得沈璧非你不可,如今又要來搶我的王爺,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她走後,我看了眼嬤嬤,很快就有最快的下人「無意」將蘇瑤闖入我的院中砸琴一事說給了楚霧瀟聽。
對於懂得欣賞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破壞更讓人動怒的了。
即使楚霧瀟不喜歡我,也絕不會冷眼看我的琴遭罪。
他是一個風雅的人,自詡為文人騷客。
這樣的人,最好拿捏了。
他匆匆趕來時,我正抱著我四分五裂的琴落淚,楚霧瀟眼中的難受不似作偽。
「怎麼會這樣!」
我擦了擦淚:「是我,我沒有保護好它。」
嬤嬤忍不住哭著為我抱不平:「還要我們王妃怎麼保護,她都要殺了我們王妃了!」
楚霧瀟這才看見我肩頭的腳印,我抱著琴哭得哽咽,像是被欺負的小孩子一樣無助:「我要回家,這是父親為我尋的及笄禮,我要回家……」
楚霧瀟抱住了我,安撫道:「阿瓊乖,別哭,我找人修,我找人給你修。」
我搖搖頭,淚水漣漣地暈了過去。
我醒來時,楚霧瀟正在觀摩我的畫作。
「你的字好,畫也好。」
他眼裏的欣賞難掩。
我知道,事已經成了一半了。
「我尋了最好的師傅,他能修復焦尾,隻是要些時日。」
我眼前一亮,做出興高采烈的小女兒的激動模樣:「真的嗎!太好了!」
見我這樣,楚霧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後有事,我也可以給你解決,別總想著回家找父親,也可以找我。」
看著我猶疑的目光,他頓了頓:「我已經罰過阿瑤了。」
一連幾日,他下朝後都來看我。
我故意將還未吃完的飯放在房內,他皺眉問:「這就是你的膳食?!」
嬤嬤哭著將下人克扣不服從我的話倒豆子般地全倒了出來。
他勃然大怒,將管事的杖責降職,讓副管事接替。
蘇瑤想來為管事的求情,那是她的人。
奈何被禁足在太妃院中,有心無力。
第二日,副管事給我送來了一盒金錠。
「日後,我唯王妃馬首是瞻。
」
我撥弄金錠,讓嬤嬤分給院子中管事的其他人。
要想立足,就要拉攏人心。
要想拉攏人心,錢一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