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牧乖乖的點頭,兩人並肩走去操場,他腦中在猶豫怎麼和張豆豆開口更合適。

“你最近很忙?”

“沒有。”

她剛才就發現薑牧臉色不太好了,好奇道,“那你黑眼圈這麼嚴重,休息太晚了吧?”

薑牧伸手揉了揉眉心,“在忙比賽。”他這幾天很累,睡眠時間也不太夠。

“什麼時候結束?到時候請你吃飯吧。”

薑牧的聲音有些涼,在這漸漸發熱的天氣裏更甚,“已經結束了,國賽一等獎。”

“啊?就結束了?哈哈,真棒呢你,想要什麼獎勵?”

張豆豆有些不好意思,她都不知道薑牧的比賽什麼時候結束,還以為這個比賽要到放學才能結束呢。

薑牧不是吞吞吐吐的性格,還是開門見山的問了,“你學生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什麼?我能出什麼事?我都是要當選副會長的人了,能出什麼事?”張豆豆不想讓薑牧知道她的那些糟心事,於是裝傻。

那些事情固然讓人煩躁,可她的態度也讓薑牧倍感難過,他還是裝作平靜的樣子淡淡道:“我都知道了。”

“嗯?你知道什麼?王潔她告訴你我在補習班遇到的調皮搗蛋的學生了?”張豆豆是真能演,薑牧在她臉上看不出一絲不對勁,她明明知道他說的什麼事情,卻還是要自顧自的轉移話題。

張豆豆繼續道:“她還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了,我非要回去好好教訓一下她!你也是,有什麼事不要和我的室友打聽,你是想做什麼?嗯?”

薑牧看著她,異常沉默,半晌才繼續道:“有人在群裏造謠生事……”停頓了一下,又道:“我看見聊天記錄了。”

“……你都知道了呀。”

張豆豆的聲音有些無力,她還想要隱瞞來著,可偏偏薑牧好像看不見她的精心掩飾似的,非要和她麵對麵硬剛。

她煩躁的抓了兩把頭發,卷卷的頭發還纏在手指上,但因為情緒浮躁,明明很容易就打開的結卻怎麼也解不開。

薑牧歎了口氣,伸手替她解開打結的發尾,“你需要幫忙可以叫我的。”

張豆豆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故作輕鬆的聳聳肩,“打個結而已,很容易就解開了,不用你幫忙也可以的。”

薑牧的聲音叫人聽了好像被風吹碎了一般,微涼破碎,“你明明知道我不隻是說這個。”

張豆豆當然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個,可她就是不願意去和他正麵交流這個問題,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喜歡的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麵,即使她平時看著沒心沒肺的,內心也一樣敏感脆弱。

“哎呀,我又不是廢物,有什麼我做不了的?好吧,比起你來,我確實很多地方做不好,”

薑牧悶悶出聲,“你沒有不如誰……”

張豆豆拍拍薑牧的肩膀,“那不就得了?我還是自認為我有點能力的,你也不用擔心,我賊厲害了,哈哈哈……”

半天沒等來張豆豆的正經回答,薑牧又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張豆豆一臉無所謂,“我自己可以解決的,鄧典學長已經找人幫我了,我也去警局備案了。”

操場上的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薑牧背著光,頭也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