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瑤和淺吟本就是雲珩真人買來的。水瑤很清楚淺吟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要爬上雲珩真人的床,能成為雲珩真人的道侶,到時候就可以有無限的資源供她修煉。
可事情哪有她看到的那麼簡單?
三年!三年如一日的泡藥浴,每次藥浴都會昏睡,這真的是為了那小姑娘好嗎?
她的父母也是修士,隻是後來父母死了,隻剩下她一個,再後來被人抓起來賣掉,但卻無人知道她從前的事情,就連雲珩真人也隻以為她是凡人界的,不然也不會放心大膽的用她們。
雖然她和淺吟是一同來的這裏,可她也從未將自己的事情告知她。
她也看的明白,雲珩真人對她們不可能有興趣,至於裏麵那位對雲珩真人有什麼用,她也不會多加揣測。
“水瑤,你說裏麵那個,會不會是雲珩真人給自己留的?你瞧瞧她那狐媚的長相。嘖嘖嘖~我若是男人,怕是也把持不住吧?”
聽了淺吟的話,水瑤目光不自覺的透過開著的窗欞朝著裏麵看去,那人還在安靜的昏睡中。
狐媚嗎?
可她並不這樣覺得。
小主子雖長得好,可她是個善良的小姑娘。是這險惡的世界中,少有的善良。
她不知道小主子以後會如何,但她能看出雲珩真人對小主子有著某種目的。
在小主子能看見的地方,雲珩真人總是一副寵溺的模樣。但在小主子看不見的時候,雲珩真人臉上和眼中的麵具就會卸下來。
……
忘憂那長長的睫毛不時的顫動著,顯然她此時並未昏睡。
此刻她心跳的很是慌亂,有不解、有詫異、有悲傷、有痛苦、有重獲新生的茫然,等等情緒交織在她的心中,卻無法宣泄,甚至不能讓人知道她現在是醒著的。
她不是死在那暗無天日、陰暗潮濕的水牢裏了嗎?
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她明明感覺自己還泡在汙水中……
是了,她泡在汙水中!
即使回到當年,她還是泡在汙水中。
在別人看來這是藥浴,可在她看來這就是催命符。
為了能讓她的靈根在給沈思思時,沈思思可以毫無隱患的使用,原來這麼早,她就在被算計了。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匕首劃破她的丹田,靈根被一點點扯出去的痛。
也不會忘記他們挑斷她的手筋、腳筋還不夠,還要用大錘一點點將她的骨頭敲碎。
更不會忘記,他們為了不讓她有說出真相的機會,硬生生扯著她的舌頭,一點一點的割掉。
入骨封髓的痛,哪怕是重新回到完好無損的時候,依舊讓她覺得那痛在時刻伴隨著她,那恐懼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
在感受到水縈繞在她周身的時候,哪怕知道這是浴桶,忘憂還是覺得有些呼吸困難,身體也止不住的發抖。
她此刻隻想逃離,逃離的越遠越好。
可她如今雖然已經十六了,但卻還沒有踏入修行,外麵的兩個人,她根本就抵抗不了,難道重活一回,她能做的,也隻是在這無盡的恐懼中徒勞無功的掙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