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理清明、邏輯縝密者,腦子記得存放在這裏,完結的時候可帶回。你家寫手是個條理和邏輯都不清的人。在我看來,我寫的就是最合情合理的。】
【別挑刺,挑刺就是你對,我反正再也不看挑刺的言論。】
皓月宗。
陰暗潮濕的水牢裏,冰冷刺骨的汙水沒過了女子纖細的腰際。
她才二十三歲啊!曾經靈動的雙眸此刻卻已經失去了光彩,隻剩下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她被粗重的鐵鏈緊緊吊起,雙手手腕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汙水中,暈染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血花。
她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淩亂地掛在身上,露出的肌膚布滿了青紫的傷痕和一道道被鞭笞的血印。
原本粉嫩的臉蛋,如今也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幹裂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訴說著命運的不公,也像是對命運的不認可。
一頭烏黑的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遮住了半張淒美的容顏,卻掩不住那深入骨髓的淒涼。
明明她才二十三歲,可她整個人卻比老嫗還要滄桑、疲累。
每次汙水的水位降下去的時候,被挖去靈根的地方,傷口都猙獰的恐怖。
血水不斷的滲出,與汙水混合在一起,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仿佛有千萬隻毒蟲在啃噬著她的身體。
而她的身體卻因為長時間的吊掛,而變得僵硬,雙腿無力的耷拉著,偶爾隨著水流的波動晃一下,哪怕不懂醫,也能看出她的雙腿已經廢了。
水牢裏彌漫著腐臭和血腥的氣味,可她卻已經無力去在意了。
那偶爾睜開的眼睛滿是空洞的望著前方,沒有焦點,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這具飽受折磨的軀殼,她的嘴唇輕輕蠕動,似乎在喃喃自語,又或許是在向命運做最後的抗爭。
但在這無盡的黑暗與痛苦中,她的發出的聲音卻隻是微弱的唔唔聲,似乎她因著某些原因,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如此羸弱、如此讓人心碎的她卻是別人口中的天生壞種!
一座鳥語花香的宅院內,此刻屋內的浴桶中,正昏睡著一名冰肌玉骨、麵容傾城的女子,長長的睫羽在眼下留下一片光影。眼角不知何時落下一滴淚來。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疼吧。
倏地,那傾城的女子猛地睜開如水般澄澈的眸子,隻是眸中卻滿是滄桑和疲憊。
轉瞬,就連滄桑和疲憊都消失殆盡,唯餘空洞!
“當真是同人不同命,這位還沒到宗門招收弟子的時候,就能被雲珩真人看上,日日夜夜都有上好的藥浴養著,這都三年了……”
窗外的聲音喚醒了屋內傾城女子的神誌,她緩緩轉動脖頸,朝著窗外看去。
水瑤聽著淺吟的嘮叨聲,擺弄靈藥的手並未停下,但卻製止道。
“淺吟,莫要忘了雲珩真人囑托的事情!”
當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那傾城的女子原本空洞的眼中帶上了震驚的神色,隨即想到什麼,趕緊轉回頭來,重新閉上眸子。
淺吟聽了水瑤的話身形一僵,隨後臉上又有些不在意道。
“怕什麼,你就是太小心了,每次藥浴的時候,那位都是昏迷的狀態,又聽不見。雲珩真人都是每五日才來一次,如今雲珩真人這才走了不到兩日,隻要你不說,不會有人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