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樹屋獵人(1 / 2)

孔安一早聽到了歸寧的笛哨,卻隻能看自己的笛哨被扔在地上,被兩隻幼犬玩弄,而自己被吊在樹上動彈不得,連嘴都被塞住。

“她還有救嗎?”竇辛坐在蓬草間,抱著奄奄一息的黑母狗問道。

老獵人生了爐子,把十字鏢在火上烤了又烤,直到烏黑的鏢被烤出發紅的顏色,才看到鏢上隱約發出的“寧”字。老獵人沒有管竇辛,麵色鐵青地走到了樹屋外,把紅熱的鏢向樹上一擲,隻聽見孔安一聲痛苦的嘶吼。空氣中很快傳來燒焦的肉味,吸引了地上的兩隻幼犬。兩隻幼犬不再玩弄笛哨,直衝著樹上狂叫。

竇辛小心翼翼地跟了出來,母狗的血已經染紅竇辛的衣服。老獵人聽見母狗的微弱的聲音,轉身朝著竇辛大步衝過來。

猝不及防間,老獵人一手搶過母狗,另一隻手緊緊扼住了竇辛的脖子。竇辛被抵在木屋的門上,動彈不得,不一會兒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過來已經到了天黑,屋裏燃起了微弱的燭火。竇辛仍覺得喘息困難,不斷咳嗽,一起身就看見母狗的屍體就橫在自己腳前,腦袋已經被掐斷。竇辛一時被嚇得不輕,跌坐在了蓬草上。老獵人坐在爐火旁,把兩隻幼犬抱在了懷裏,慈愛地喂著奶水。

“你欠了她一條命,什麼時候還?”老獵人的聲音在燈光暗淡的樹屋裏散著恐怖。竇辛站了起來,壯著膽子拿了條小木凳坐在了老獵人麵前。“我又沒有掐死她,憑什麼讓我還她的命?”

“好不講理的小東西,早知道就該把鏢還給你。我的夜叉向來隻救好人,沒想到最後一次失了手。”老獵人轉了個身,避開了竇辛。

“她還真走了眼。你要我償命也可,不過得等我把這條命還完再說,做事還得講個先來後到是不是?”竇辛冷笑了一聲。“等我改日還你一條獵犬,也算是報答你這兩天的收留之恩。”

“我的夜叉豈是一般的獵犬,整個白蛉峰算上也找不出第二條。我留你兩天不是讓你白吃我糧食的,你得吐出點什麼?”老獵人把兩隻幼犬放到了窩裏。失去了母親溫暖的蓬草窩,讓兩隻幼犬很難入眠。

“我什麼也沒有,連我這條命也不是我自己的。我隻是別人的傀儡。”竇辛攤開了手,苦笑道。

老獵人伸手把桌子上的一個包袱抖了下來,掉出了一個令牌和一堆火引子。“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白蛉峰?敢撒謊,你和外麵吊著的那個人一個下場。”

竇辛蹲下身子,看清了那是師父的令牌。“他們是朝廷的人,我恰好和他們同路,我們隻是剛好路過白蛉峰,並無惡意。”

“和你睡在一起的是十多年前烏首峰大戰的杜將軍,外邊吊著的那個是歸副將兒子的手下。你一直抱著這個包袱,它一定是你最重視的東西,為什麼這個令牌是苦禪的?你和苦禪什麼關係?你們要去天山做什麼?”老獵人奪過了令牌,放回了桌子。

“老伯,你既然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竇辛繼續裝傻充愣,心裏驚恐於老獵人的話,他是什麼人,身居在深林裏的老獵人怎麼會對承天閣的人這麼了解?

“別以為你是個姑娘,我就不能對你做什麼。姓歸的手下既然敢對你射奪命鏢,我完全可以把他放下來,讓他來處置你。”老獵人前夜追蹤到四個人的宿營地,放下獵犬夜叉去尋找歸寧和了一的下落,順便把杜淵扛回樹屋詢問,卻不想驚醒了竇辛。竇辛拿了柴火去尋找三個失蹤的人,卻被重返的孔安盯上。孔安見避過了了一和杜淵的視線,就要對竇辛下殺手。夜叉及時出現擋在了竇辛麵前,護住了竇辛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