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錦抬起茶杯小飲了一口水,明眸轉動間,那細長的眉毛微微挑起,她真的很期待。
第三輛行駛的馬車內,身著了一身藏藍的婦人正不停地動著唇舌與薛如冪說著話,“為什麼五姑娘不願意與你一輛馬車?你們是親姐妹,你得加把勁。”
薛如冪圓潤的粉臉繃直,看著自己的生母吳姨娘,盡是委屈道:“雖是姐妹,她又何曾將我當過姐姐?”
聽對麵的人嘖了一聲,忙又抬頭接道:“我知道我隻有討了她的歡心,才能讓母親喜歡我,今後才能有門好的親事。但是因為半年前她自樹上摔下來之後,任我怎麼示好,她就是無動於衷。”
自小到大,為了討薛如錦的開心,自己陪她瘋陪她玩,不知受了廖氏多少責罵與處罰。可薛如錦的那個性子,憑你平常與她玩得多高興,等到了她心情一個不好,就拿自己出氣。最憋屈的是自己還不能發作,得配合著她,哄著她。
吳姨娘聽到她說起那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抬起手指就戳了下薛如冪的額頭,急道:“說了多少次別再提那件事,你就當她自己掉下來的就成。若是讓夫人聽到了,咱倆都吃不完兜著走。”
“那娘親,現在怎麼辦?等到了燕京,她又與大伯母家的姐妹們玩在一起,不理我怎麼辦?”薛如冪的臉上閃著焦急。
吳姨娘低頭想了想,似是也沒想到解決的法子,回道:“怎麼辦怎麼辦?現在知道急了,當初誰叫你自作主張去害她的?!”
這個時候吳姨娘倒似是忘了剛剛自己警告薛如冪的話了。隻是一想到自己女兒與薛如錦的關係,她也頭疼的很。
“當初也不是因為您說皇後姑姑要為太子選……”
薛如冪話還沒說完,就被吳姨娘一個瞪眼,硬生生地將下半句話咽進了肚子裏。
瞧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可偏就是投在了自己肚裏所以才時時為以後苦惱。雖然按著薛家的地位與權貴,她今後的親事也不會差,但是嫡女與庶女畢竟是有區別的,她可不想要讓如冪和大姑娘一樣嫁去落魄的貴族府邸。
提到大姑娘薛弄芸,吳姨娘癟嘴,她也著實想不通。難道真的是自小長在燕京,見慣了達官顯貴,所以稀罕起那些落魄王府公子來了?
“娘親~”見吳姨娘不答話,薛如冪催促道。
聞者抬頭,心裏衡量了許久,輕聲道:“不管你是哄也好,求也罷,必須得將與五姑娘的關係給搞好了。你父親與皇後娘娘是同胞兄弟,與你大伯可不一樣。而且五姑娘剛出生的時候,你皇後姑姑就喜歡得不得了,你看這些年來她賞給五姑娘的東西,再看看你自己的就明白了。你現在努力下,到時候皇後娘娘看著你與她關係那麼好,還能虧待你不成?”
薛如冪聽後,點點頭回道:“娘親,我明白了。”
寧可苦一時,今後傲一世。
“你明白就好。放心,你五妹妹的性子,是不適合深宮的。夫人與娘娘那麼疼她,可舍不得讓那些規矩束縛了她。”吳姨娘拉著薛如冪的手輕輕拍道。
這些年她早廖氏身邊侍奉著,對她的脾性也有些了解。
廖氏可以將薛如錦寵得無法無天、沒規沒距,甚至因為女兒的不喜歡、不願意,就允許她不去學女紅書畫等,所以她是肯定看不得薛如錦受一絲委屈。深宮那種地方,三千粉黛,雖然身處高位,榮華富貴一生,但是對於薛家來說,這些難道還會缺這些?
所以廖氏自然不會因為那些榮耀與富貴,逼得薛如錦進宮去。其實也就是因為廖氏的縱容與溺愛,才養成了多年來薛如錦刁蠻任性的性格。
五姨娘抬頭再次望著自己知書達理的女兒,如冪兒這般,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除了出身,五姑娘有哪一點是比得上冪兒的?
“女兒明白。”
心裏權衡好了利弊,薛如冪明媚一笑,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湊過身子目露精光道:“娘親可記得年關回來的時候,女兒與您提過的那位秦公子?”
“你是說……他?”五姨娘很明顯已經想到了。
薛如冪狡黠一笑,對著五姨娘就道:“當初五妹妹可是一眼就瞧上了人家,後來竟然沒有請柬就敢登門造訪。我瞧她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又時常走神,肯定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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