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求源,衛生紙上搞宣傳並不是今天人的創造,早在二次大戰時,美國和英國的衛生紙生產廠家就把希特勒的尊容搬上了衛生紙,讓這個戰爭惡魔聞夠了臭氣之後再隨汙水衝入了下水道。也許是千百萬人的詛咒發生了魔力,最終讓這個殺人魔頭自殺而死。
選戰的武器
在無所不用其極的政客那裏,衛生紙又變成了他們的競選武器。
這個世界上,除了美國人,大概沒有誰能想到將衛生紙與政治鬥爭聯係起來,但是美國政客們就能將不登大雅之堂的衛生紙變成政治鬥爭的工具,不僅在衛生紙上刊登自己的競選綱領和主張,而且,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二的選民可以在上廁所時欣賞到印在衛生紙上的競選宣傳畫——常常是競選對手的圖畫和照片。廁所也變成了兩黨鬥爭的戰場,這大概是廁所製造商們始料未及的。這些宣傳畫當然擠掉了原先刊登廣告的位置,弄得廣告商們叫苦不迭。紀念手紙閱讀周
如廁閱讀是人們的一種普遍習慣和愛好。早在1893年,美國人就發現了如廁閱讀的樂趣,出版商不失時機地推出了《老農場主名人年鑒》這樣的出版物——與傳統書籍不同的是,該書的左上角有一個孔,可以方便地掛在衛生間的釘子上。因為有些美國人平時懶得讀書,於是,如廁閱讀的意義就顯得非同尋常。2002年,美國人專門搞了一個活動叫“紀念手紙閱讀周”,以此提醒、激勵人們利用分分秒秒的時間來讀書,並計劃在2002年出版50多種方便如廁者閱讀的小冊子。這類印刷品通常用的是電報語體、大號鉛字。
字紙崇拜的國人
不過,這些滿是文化的衛生紙幸虧是出現在當代的國外,要是出現在一百年前的中國就麻煩大大的了。中國是把文字和紙結合得最早的國家之一,人們對字紙的愛惜也達到了苛刻的程度——這種愛惜主要是源於對文字的尊重與崇拜。甚至專門有《惜字律》、《惜字新編》這樣的書來宣傳“文昌帝君惜字律”,書中要求人們“不輕筆亂寫,塗抹好書”,“不以書字放濕處黴爛,並扯碎踐踏”,等等。愛惜字紙的人,有“富貴福壽之報”“不敬惜字紙窮苦壽天天誅之報。”書上說,宋朝人王曾能做到宰相就是因為他的父親敬惜字紙十幾年。另外一本書中說王的父親“一生敬重字紙,凡是汙穢之處、垃圾場中,或有遺棄在地下的字紙,王曾父親定然拾將起來,清水洗淨,曬幹焚化,投在長流水中”,這才有了如此功德。如果“以字紙經書放船艙底並馬上,令人騎坐”,就要被文昌帝君記“二十罪”而遭到“生毒瘡,受人欺淩”的懲罰。“以不淨手或便溺後不洗翻閱經書者”,也要記“三罪”,遭“生刈指瘡”這樣的痛苦。真正是賞罰分明,功罪立判。到了近代,坊間還常常有這樣的小道消息流傳,報紙上也刊登這一類三人成虎的新聞。舊中國著名的報紙《申報》於1873年3月14日刊登一篇來稿,題為《雷擊不惜字穀》。說有一個婦女以字紙拭穢,隨手扔人便桶,馬上遭到雷擊而跪倒。另一小孩將粽子扔掉,也遭雷擊。論者將兩事並提,認為“穢褻字紙”和“糟蹋穀米”一樣,都屬引起“皇天震怒,大發雷霆”的罪孽。(辛德勇:《中國文昌文化》,巴蜀書社,2004年3月第1版,306__314頁)亂丟字紙都要受報應,用字紙當手紙的後果當然就要遭到雷擊了。
新型廁紙
隨著環保意識的加強,人們對衛生紙生產的要求也在提高。
1.可降解廁紙
美國政府規定,所有生產商生產的衛生紙,都必須是能夠被菌種“吃掉”的。因為,美國農戶的家庭廁所裏使用的都是抽水馬桶,農村不可能像城市那樣在地下開辟四通八達的汙水管道,這樣,每個農戶都要在地下安裝一個化糞罐。老式的化糞罐有水泥的,新式的大多是玻璃鋼的,輕便,結實,密封性好。在安裝時,罐中就投有特殊的發酵菌種,以後菌種還可以添加。所有糞便與廢水在罐中經過發酵,固體部分大大減少,經過化糞罐處理的液體,變成近於清水,然後就在地下排放,滲入土壤。因此,衛生紙能被消化就成了衛生紙生產的一個先決條件。化糞罐一次安裝可以供一戶人家連續使用20多年,在20年以後,要清除罐中的固體物。有商家專門提供這種服務,清除一次以後又可以使用20年。化糞罐的排放口和水井的距離有一定規範,以保證井水的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