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掃過一眾漁民：“諸位也可以離去了，此後莫要再行此惡事了。”
“多謝仙長，多謝河神大人。”
眾多漁民聞言頓時劃著小船朝白水河畔劃去，甚至比來時還要快上幾分，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眨眼間，河中便隻剩下了孔宣與那條蛟龍。
孔宣看向那條蛟龍道：“聽說你在這白水河待了百年，我且問你，之前被送入河中的人族女子呢？”
蛟龍渾身一顫，顫顫巍巍道：“仙長，小龍昔日曾得禹王恩惠，故而並未敢痛下殺手，那些人族女子盡數被小龍送回了人族大城。”
孔宣略微詫異的抬頭看向這條蛟龍，一介小小的蛟龍，竟然還能和禹王扯上關係？
經過孔宣的一陣盤問，不禁搖頭失笑。
昔日禹王梳理天下水脈，而這白水河正是其中之一。
彼時白水河確實有一條惡蛟，因其為惡人族，故而被禹王派人族大能斬了去。而那時候，這小龍尚是一條水蛇，因得了昔年那條惡蛟的一點精血，方才在這許多年蛻變為了蛟龍。
許是見過昔年那位人族大能斬蛟，心生恐懼。
也或許是真的如他所說，受了禹王恩惠。
所以，才並不敢對人族出手。
孔宣再度疑惑道：“既然汝把那些女子送回了人族大城，為何又要人族獻祭？”
“如此，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不瞞仙長，龍族本淫，那些人族女子實則是為了······。不過仙長放心，小龍決計沒有強迫，甚至在送那些女子離去之時，還奉送了明珠靈藥。”
望著有些驚懼的蛟龍，孔宣麵色頓時黑了下來。
揮手一掌壓下，在那蛟龍驚恐的目光下，頓時身軀傳來一陣刺痛，落入水中。
“小懲大戒，日後若是再犯，定斬不饒。”
“小龍謹記。”
龍鱗破碎，身軀塌陷，也虧得他是蛟龍之體，若是換做尋常妖族地仙，怕是要直接在孔宣這一掌下殞命了。
鮮血自河中湧起，使得河中魚蝦變得瘋狂起來，紛紛想要吞噬逸散在河中的蛟龍之血。
對於這一幕，絲毫無人在意。
孔宣在懲戒了那蛟龍後，便悠然的回了白水城。
而那蛟龍在孔宣離去，拖著殘廢的身軀沿著水脈徑直朝東海而去。
這白水河是徹底不敢逗留了。
萬一，那尊大能興起，怕不是要將他徹底斬了去。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河中魚蝦吞噬了蛟龍之血，變得比尋常魚蝦強大了不少。更有甚者在白水城漁民捕撈之時，將漁民拖入了水中溺亡蠶食，即便是在尋常之際也偶有發生，隻不過近日變多了幾起而已，倒也不足為奇。
一飲一啄，皆是定數。
也算是白水城行獻祭一事的惡果。
當然，這是後話，自是不需多提。
卻說，孔宣回了白水城後，來往之人望向他的目光之中皆是充滿了恭敬，儼然是他在白水河畔所行之事被當作成了仙人。
如此一來，也算是好事兒。
最起碼，他想要在白水城教化人族變得輕鬆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