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河神是為拿人族女子修煉也說不過去。
畢竟，一年一名人族女子，甚至還比不得人族氣運加身。
孔宣抬頭看向白水河方向，隻見天際一片清明，或有幾分妖氣盤旋，但都是些不成氣候之輩，想必不可能是那河神。
不曾有業力加身，這麼說反倒是個善妖了？
孔宣眸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
“貴人慢用，小人先去忙了。”
小廝上了吃食，繼續前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所幸明日河神大婚，隻需前去看看一切便知曉了。
孔宣悠閑填飽肚子，便在客棧之中開了一個房間住了下來。
自他身化凡人這段時間，方才明白一句話，那就是天地之間一草一木都蘊含著天地至理，甚至就連人族一言一行都是大道理。故而，他開始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凡人。
從這兩年來看，他確實收獲了很多。
最起碼文道已至圓滿，比起在陳塘關出手之際更是強出了數倍，乃是數十倍。
若是再麵對燃燈，或許不用祭出不周山，便可輕易將其落敗。
至於聖人。
那等境界依舊不是他現在可以窺探的。
別看他雖然接下了元始天尊兩招，但那也隻是聖人的一道念頭出手的而已。
若是聖人本體對他出手，怕是一抹眸光便足以將其徹底鎮壓。
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可並非隻是說說而已。
孔宣心神沉入識海，隻見一冊散發著乳白色文道之力的書冊正懸浮於識海之內，正是他準備承載自身大道的根基，也算是聖人道果。
隻不過，與聖人不同的是，聖人道果的載體乃是鴻蒙紫氣，是天道孕育，鴻鈞所賜。
而他的聖人道果，則是自身孕育。
孰強孰弱，卻是一個未知數。
或許隻有在他成為聖人的那一刻，方才知曉吧。
眼下他的聖人道果也不過才譜寫了三分之一不到，距離徹底蛻變，還要很長的時間。若是能夠傳道整個人族，或許方才有幾分凝聚聖人道果的可能吧。
其傳道人族的過程，也是明悟自身大道的過程。
算是一次與天地至理，人間至道的印證。
雖然聽起來十分容易，但若是沒有人皇所賜予的諸多典籍，以及文道成聖之法，他想要做到這一步怕是不知道要耗費多久的歲月。
就好比一個凡人辛辛苦苦修煉想要成仙，肯定千難萬難。
但若是給他一枚九轉金丹，亦或是先天靈果呢？
或許就可以一步登仙。
其次，孔宣的修為本就是準聖圓滿，修習文道也不過是更換了一條更加清晰的道路而已。
翌日，
清晨，
霞光鋪滿天地，街頭人影流動，一道披紅掛彩的花駕被人抬到街頭，花駕被紅紗遮掩，隱約可見花一個身著嫁衣的妙齡女子坐於花駕之上。
與鬧市之中的歡樂截然相反的是，花駕之上的女子似乎並不見得有多高興，甚至神情萎靡，眸中充斥著一抹悲戚。
孔宣打量了一眼，合上窗戶，徑直下樓走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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