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一點信息就能做出這樣的推斷,海倫娜聽完,情不自禁鼓了一下掌,“你應該還是狂暴人的智者,對不對?”
“狂暴人的智者有許多。”高飛避開這話題,轉而言道:“還是說說你的傷吧,你是小傷疊大傷,新傷裹舊傷,在你修習自然術之前,你就有一處比較隱秘的內傷。此傷在心髒,小而慢,長而頑,說到底,自然術隻是個引子,真正的罪魁卻是它。你再好好回憶回憶,之前是否真沒有發生過什麼讓你受傷的事?特別是在胸口或者後背處。”
海倫娜臉微微一紅,“真沒有,不然我肯定記得。”
站在醫患的角度,當然最好是再檢查一下海倫娜的前胸後背,但站在性別或世俗的角度,這就很難辦了。高飛不可能把自己扮演的各種角色完全分開,足診還勉強可以應付,要是再檢查她的胸部或背部,先別說她願不願意,首先要問的就是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實在想不起來也沒辦法,我們還是邊治邊看吧。我再強調一句,再不能拖延了,否則你連二十歲都活不到——這絕不是虛言恫嚇!”高飛鄭重其詞地說道,先前給海倫娜留下的浮滑印象已一掃而空。
“好了,我的大醫師閣下,我聽你的就是。”不知不覺間,海倫娜向高飛說的話已親密了許多,可兩人都認為理所當然,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海倫娜又問:“那要怎麼醫治呢?”
“第一,必須每天吃藥,不管你願不願意。”高飛不理會海倫娜苦下來的臉,繼續道:“第二,每天做足療,就像剛才那樣,隻不過在手法上有一些區別。”
在高飛嚴厲的眼神下,海倫娜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下來。在她印象中,除了自己的父親,其他人在她麵前都是畢恭畢敬、唯唯諾諾,還沒有誰會像高飛這樣對待她。可高飛並不是刻意做出來的,此番言行自然而然,就像吃飯走路一樣尋常,從高飛不卑不亢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海倫娜還未看懂的東西,這種東西叫做——“平等”。
高飛為海倫娜做了一次足底按摩,作為治療前的試驗。這一次兩人都少了些拘謹,多了些親近,不多時,海倫娜覺得足底的感覺像小溪般流入五髒六腑,慢慢彙聚成了溫暖的海洋。這感覺讓她體會到了別樣的舒適,眼皮也越來越重,最後沉沉睡去。
高飛做完了醫生的工作,身份一變,立馬心神激蕩、熱血上頭。海倫娜是公主誒,公主的玉足就在手邊,玉足之上就是玉腿,玉腿之上就是……隻需將被子掀開,想看公主哪兒,想摸公主哪兒,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高飛眼前又浮現出那曼妙的背影,背影的主人就在麵前,她睡得那麼沉,如此機會,錯過了豈非可惜?
高飛抖著手去掀被子,剛抓住被角,腦海裏又響起一個聲音:“你這個色狼,你這個落井下石的混蛋!這小姑娘還在病中,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
高飛把手鬆開了,先前那個想法又跳將出來,像小惡魔般舞著小鋼叉,“看一下、摸一下有什麼打緊?就算親一下也沒人知道。去吧,去吧,難道你不想觸摸一下那如緞如玉的肌膚?難道你不想感受一下那如夏如火的溫度?開開葷吧,來到這個世界,你還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哪!”
高飛又抓緊了被子,慢慢掀開一角,剛看見海倫娜的小腿,腦中聲音又起:“無恥的笨蛋!下流的蠢貨!你想主宰yu望還是想讓yu望主宰你?yu望導致貪婪,貪婪導致墮落,你重活一世的意義到底在哪兒?”
高飛心中天人交戰,一時間竟大汗淋漓,比練了一整天還要疲累,最後他還是放下被子,將海倫娜露在外麵的玉足也掖了進去。
“我知道我要幹啥。我不是小偷,要看就堂堂正正地看,要摸就大大方方地摸!竊玉偷香嗎?那並不符合我的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