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南荒妖族……。”寧樾立即想到了。
這一路上，出了觀海府後沿途就很少見人，範慎成聖，南荒妖族卻遭飛來橫禍，地崩死了無數妖族，遷怒人族而報複。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也就很少有人敢來南荒了。
夜幕正在降下來，火堆架起來了，柴火在歡快地燃燒發出劈劈啪啪聲，人們陸續從馬車裏走出去圍坐在火堆旁，家丁正從馬車上的貨袋裏取出鹿肉，分發給各人切成塊放在火堆上烤。
馬隊中除了寧樾之外，第二個尊貴的客人是景國遊學來的舉人洪邁，他和寧氏族中另外二個舉人圍坐在一起。
那些清客，舍人衣著都很幹練，不同於周圍人的談笑風生，他們沉默冷漠，默默地圍坐在稍遠處周圍，有意無意地將四位舉人和十幾個秀才護在中間。
兩人的肚子都有點餓了咕咕直叫，寧公度埋頭烤肉，一會兒肉就發出滋滋響聲。
“說說南荒妖族……。”
沉默中，寧樾還是說了一句。
“南荒有妖庭，雖然比不上大荒妖庭，也有妖聖鎮守，但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人……。”
聽到寧公度聲音有點異樣，寧樾奇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寧公度沒有等他問，接著道:“事情要從人族和妖族的千年之期將近說起，百年前妖族為了試探人族力量大舉進犯，人族十七位半聖帶領人族讀書人在兩狼山和妖族鏖戰，最終十七位半聖隕落了六位，妖族六位妖聖隻逃走了一位，此戰後妖族才安靜下來，咳咳……誰也想不到隨後卻發生了一件誰也料想不到的事……。”
人族這段往事從小寧樾就不知道聽了多少次，卻從未想到後麵還有事，一時間連咕咕叫的肚子都忘了。
“……咳咳，也就是在那場鏖戰中，人族一位讀書人竟然是儒妖雙修，人妖殊途，這可是天大的事，當時處理問題方式現在看來極端了，導致了後麵的一些事發生。”
“當時的一位大儒采用極端方式，為絕後患誅殺了哪位儒妖雙修讀書人九族，萬萬沒想到那人居然逃走了，等後麵人族知道他在南荒時已經晚了。”
“……蘇墨用人族的知識幫助南荒建立妖庭，一切照搬人族的製度，建立妖郡管理，訓練妖兵，短短幾十年在南荒建立起了僅次於大荒妖庭的存在……等人族想到派軍隊清巢時才發現蘇墨訓練的妖族軍隊強悍無比……。”
寧公度的聲音愈來愈低沉，他靜靜地聽著，目光不由地看向前方的黑暗。
“為什麼這段往事不為人知？”
“畢竟是不光彩的事……蘇墨已經是大儒了，所以人們更不願意提這件事。”
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