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皺了皺眉,“沒必要。”
封老爺子也安靜了一會兒,“我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除了必要的出場小言就由你保護著,沒人敢欺負她。”
看來這家宴還挺不簡單,溫言也陷入了沉思。
“既然知道請那些人幹什麼?”封沉恨不得把電話都給抓碎了,溫言還從未見過一個人對他的親戚會露出如此深惡痛絕的表情。
封老爺子深深地歎了口氣,似乎很無奈,“好歹他們也是封家的人……”
“好,好,封家的人,你最好讓他們做好自己的本分。”
沒等封老爺子回話封沉便把電話掛了,也沒看溫言一眼,徑直出了房門,去廚房抽煙去了。
溫言知道他們這些人直接恐怕矛盾很大,而且極少暴露情緒的封沉竟然都忍不住爆發了,她有點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事情造成了他對他們那麼大的怨恨。
起身披上衣服,溫言輕手輕腳的去客廳倒了杯水,走進廚房便看到封沉對著通風口正抽著煙,看到她進來便掐了煙頭,“你過來幹什麼?快去睡覺。”
知道她肺不好,所以他從不在她附近抽煙,煙癮犯了也是去外麵或者像現在這樣來廚房悶著抽,今天還是溫言第一次知道他在抽煙還過來找他。
把水杯遞給他,溫言一把環抱住他結實的腰部,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口,“我不會有事的。”
他是害怕那些人會刁難她會害她吧,所以這麼糟心。
封沉緊緊的攥住了那根滅了的煙頭,伸出大手使勁兒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情緒冷靜下來之後聲音也恢複了往日的溫度,“我也不會讓你有事,去睡覺吧。”
玻璃一直在半空中看著他們,綠豆大小的眼睛像晶瑩的琥珀石,端著一副老練深沉的表情卻一點也不明白他們這些世故是什麼東西。
直到他們睡下,玻璃研究了許久他們倆的表情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隨後也隻能無趣的回到了它的小窩。
第二天封沉依照著老爺子所說還是將溫言帶回了別墅,一下車她便覺得整個別墅的氣氛都變了,曾經給她驚豔和溫暖的地方今日卻頂著家宴的名頭完全籠罩在一陣嚴謹危險的氛圍中。
封沉的神情早就恢複到了在外的冷漠冰冷,甚至眼底還多了幾分憎惡,握著溫言的手力道很大,好像怕她突然被人搶走似得。
一進門,迎接他們倆的不是燈火輝煌光鮮亮麗的喜慶宴會,而是一排排身著黑衣麵色嚴肅身體筆挺如標槍一樣的保鏢,黑壓壓的盡頭是一群嚴格按照長幼順序坐在一起的封家人。
還是一樣的桌子,長長的飯桌,雖然坐滿了人,卻完全換了味道,她似乎覺得這不是吃飯,而是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