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道上一個人也沒有,路燈孤零零地照著地上的石板。
天空是濃烈的黑,幾近是絕望的顏色,沒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烏雲遮蓋了天幕。
那遠近的樓台高高低低的星點燭光搖曳在風中,帶著清冷的氣息。
橘黃色的柔和燈光照著路邊也溫暖不了這寒冬帶來的冷意。
阿黑蹲在路邊的木質長椅上抱著膝蓋發呆,風呼呼地叫,不時一兩片葉子被帶離了樹,阿黑的頭發被吹的亂糟糟的。
不,仔細說可以是一團雜草了算是,一片葉子慢悠悠地飄進了頭發裏,阿黑也沒反應,還是抱膝雙腿合並蹲在長椅上,一動不動仿佛就是一個雕塑。
一身黑色的不合身的衣服套在阿黑身上,顯得阿黑很小隻,在隔壁路燈柱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勉強能看到阿黑的存在。
“唉”阿黑發出了聲音,證明了她不是個雕塑。
遠處走來了一個女人,高跟鞋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街道顯得特別清晰。
哦,女人身後的不遠處還跟著個男人,男人包的嚴嚴實實的,跟女人保持這不遠不近的距離,男人走路很輕,沒發出什麼聲音。
阿黑呆滯的眼神終於改變了下,眼珠子動了動,頭微微轉向了女人那個方向,觀察著那邊的兩人。
男人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快速衝上去前方把女人掛在手肘上的小皮包給扯了來自己懷裏。
可是女人反應很迅速,沒有讓男人得手,女人緊緊吧包包的另一半給緊緊揣著,“搶劫啊搶劫啊”女人邊喊邊趁著空子用自己的高跟去踩男人的腳。
男人用力扯了幾下發現力氣好像雙方都差不多,男人有些氣惱。
把腳提了起來用力向女人肚子踹過去,女人摔倒了在地上手裏因為肚子吃疼而鬆了手,男人又用腳狠狠地碾了碾女人踩他腳尖的腳踝。
女人發出痛苦的叫聲,還在不斷求救希望有人能幫助她。
可現在已經是淩晨了,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更別說幫助的人了,乞丐都去了找天橋底那些擋風的地方睡覺。
這個時候阿黑動了,阿黑站了起來,看到男子離她越來越近的距離。
阿黑有些緊張,暗了暗眸,看男子在離她隻有半米的時候迅速撲了上去,抱著男人的脖子,扯掉了對方的厚厚的黑色圍巾,直接對著脖子就是一口下去。
“啊!”男人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他不明白為什麼身體忽然會有點重,也不明白為什麼圍巾也忽然就解散了掉在了地上。
明明包的很緊的啊!更不明白為什麼脖子忽然好像被咬了一口!
為什麼說是好像呢,因為這條路上就隻有兩個人,那個女人剛剛已經被自己踩到站不起來了,不可能起來咬他,而且,他麵前除了呼呼的寒風,空無一物!
男人有點害怕,跑的更快了。阿黑有點煩,為啥這人不停下來,不是咬他一口了麼,難道力道不夠?
帶著點疑惑的阿黑皺了皺眉,這次她盡全力張大了口,盡全力一口就對著男人的脖子下去。
感覺到了口裏有點血腥味,她很滿意這個力度,想著這下該不會不停了吧。
如阿黑所想,男人確實停了下來,麵上忽然帶著點驚恐的表情。
聽說這段時間這條路經常發生點奇怪的事情,說是奇奇怪怪的,男人是個較迷信的人,要不是老大的吩咐今晚還真不會來這裏蹲點。
想到這裏男人扔下了包包口裏說著“得罪了各路神仙小人知錯了求放過求放過”之類的話飛奔了出去。
阿黑在男人感到恐懼的時候再用力咬了一口男人的脖子,阿黑可以感覺到牙齒已經神聖地接觸到了人的溫暖血肉了,就放開了男人自己跳了下來。
阿黑拿起來了地上的包包走到女人身邊看了看女人,女人還在剛剛男人的行為沒反應過來中。
阿黑在她眼前揮了揮手,發現女人沒有任何反應,撇了撇嘴,吧手裏的包丟到了女人身上,然後站了起來。
女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包包的回歸,反應了過來,之後更多的是恐懼,她抱著包包轉頭周圍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