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暖暖驚得全身僵直地吊在冷駿凱的後背上,雙腳騰空,想要猜到實物,枉然。
她雙腳撲騰之中,他兩隻手又分別將她的兩條腿從左右兩邊勾住,將她的身體高高托起。
她真的好輕巧,他背著她毫不費力,提起步子來,走出了浴缸,他動作很慢,是為了避免跌倒。
而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浴水就會抖落一些,地上的一條水線是他的痕跡。
“你幹嘛?冷駿凱!你瘋了!”
她的一雙嬌手握成花苞樣的小拳頭淩亂地拍打在他的肩膀上,可是痛的是她的手。
每一次的掙紮和反抗,她都要重複這樣地痛覺。
她也是第一次被他背著,不,準確地說,是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被別人背著,貌似還真是第一次。
金大聖從來沒有背過她……她也從來沒有想到,屬於自己這僅有一次的人生的很多第一次,竟然都被麵前這個魔鬼給奪了去!
“你放我下來!你放開我!”
她暴躁地叫嚷著,掙紮著,卻都是無效的反抗,根本撼動不了他結實的虎軀。
“你再叫,我就把你丟浴缸裏去!”
他陰冷的聲線低沉,好像是泡過水的一片海綿,失去了彈性。
“你到底要怎樣?”
她一陣無奈地心酸湧起,眼淚瞬間湧出了眼眶。
這像什麼話?她被身無寸步的魔鬼背著,毀三觀!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她往後怎麼做人?
一種莫大的羞恥感在她心裏起伏排蕩……
他將她放到盥洗間的水台上,麵對麵地和她對視,手指勾起她的尖小下巴,她那櫻桃紅的嬌唇讓他不能自禁地想要吻上去。
剛要湊過去吻她的唇瓣,她卻倔強地扭開頭去,將身體縮成一小團,躲避著他。
他的所有動作都定格在空中,他愣了兩秒,冷聲問道,
“喜歡做我的傭人?真想伺候我一輩子?”
她驚恐地雙手捂住耳朵,不說話,不理他。
“不說話就沒有辦法治你?楊暖暖,別挑戰我的耐性!”
他咬牙切齒地將她的臉掰起來,將她的身體抵在牆壁拐角裏,陰邪瞪著她。
那陰冷刺骨的眸光凍得她陣陣顫抖,她本是抬起頭來,想要用憤怒的眼神反抗他,哪知一抬頭,眼簾微抬……
就看見了他身體最威武霸氣的部位,她心裏立刻像點了一把火,燒得她滿臉通紅,腦子裏一陣燔灼混沌,咬著嘴角,慌得無措!
緊張、害怕、倉皇之中是不能避免的羞澀……
雖然早看過他的身體了,早就和他睡過了,早就和他發生過了肌膚之親,早就……
但為什麼,隻是那麼不經意地瞥一眼,就臉紅心跳到要爆炸一般。
身體裏好像有一團煙火在燃燒,在跳舞,在發狂,在咆哮!
內心裏那卑微的矜持讓她覺得無地自容,雖然她也早被他看過了,可他現在這樣用狼鷙的眸光盯著她,真叫她不安和慌亂。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身無寸縷地被他看著……
縱然他們同床而眠,縱然他親吻過她身體,霸占過她身體,那麼輕佻而又那麼狂狷地挑逗和撫弄……想起來,都慌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