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像在享受她的恐懼,嘴角噙著玩味的黠笑,故意將虎軀在她身上沉了沉,
修長粗糲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那片劉海,把她整個額頭都露了出來。
他在她的身體上方,瞪著一雙幽邃狼鷙的眼眸,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
她鬱暴地盯著他的狼眸,不敢眨眼睛,這是小羊羔和大灰狼的對抗!
她絕不能妥協於他,更不能被他隨意魚肉,縱然是躺在他身體的下方,她也要有自己的傲骨!
一想到他用口香糖嘲弄她,她就心裏泛起不能排遣的屈辱感。
他舔了舔嘴角,微微低下頭來,湊近她的臉頰,幾乎是整個上半身靠在了她的身上,而起先隻是下半身靠在她的身上!
現在他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了!
他的呼吸輕拂著她的臉,那麼滾燙的呼吸,好像吹風機一般,而他的嘴唇也快貼到她的嘴唇了……
她感覺一股熱浪將她包圍了,可是深吸一口氣,吸進身體的卻是無比的陰寒之氣。
他的呼吸掃蕩在她的臉上,這讓她很不舒服,那邪魅的氣息,簡直像雞毛撣子在撓她的心!
她偏過頭發,露出白皙細長的天鵝頸,他的呼吸又在她的耳朵和脖頸裏回旋。
她想要推開他,他卻一把板過她的臉來,然後他的嘴唇就像被磁鐵吸引了一般,牢牢地粘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手腳並用地反抗,一雙小手握成花苞似的拳頭掄在他堅實到好像鉄牆一般的虎軀上。
疼,手好疼。
而他卻渾然不知地忘情吻著她,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吃掉一把的架勢!
歐漏!她不能妥協於他,不能被他這樣玩弄,更何況這是在辦公室,想起來就心驚膽顫到命都快沒有了。
於是,她用力咬向他的舌頭……
“唔——”他喉嚨裏發出一個很不清晰的聲音,因為被咬了舌頭,而不能好好說話。
他像觸電一般,從她的身體上被彈開,坐直身體,依然騎在她的腰間。
他一邊表情痛苦地捂著嘴巴,一邊拽住她的一隻手腕,那麼用力的拽著,幾乎要將她的小骨頭給捏碎了!
她疼得淚花直淌,卻傲氣地咬緊牙槽,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
她現在沒有了自由,沒有了人格,唯一僅有的就是心裏的那份傲骨了,麵對他的摧殘,她想自己可以受得了!扛得住!
哪怕是那隻胳膊要被他捏碎了!殘廢了!她也絕不吭聲求饒!
若是求饒,那還不如讓她死!
這麼憋屈地活著,那還不如叫她死!
反正……反正爹地也醒不過來了……她真是絕望到了一個臨界點!
逞強的情緒又逼出了一股不可抵擋的負能量!
若不想死,那就隻能離開這個魔鬼!
她要離開這個魔鬼!
他一直眉頭緊蹙,大手捂著嘴巴,疼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那張悍鷙的臉已經紅成了一鍋番茄醬。
他用手背輕輕碰了碰舌頭,再將手背放眼前一看,殷紅的血絲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躺在他的手背上。
血!她把他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