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他當然知道她的不得已。隻是在親眼目睹蘇洛與她的親昵後。他知道他失控了。雖然他表麵裝作不在意,裝作願意成全。但是,他不是聖人,他隻是一個平凡人,一個愛她至深的平凡人而已。所以他冷淡,所以他疏離。
“莫原長老說鴛鴦淚的毒對你是起不了作用的。而我隻剩下不到半年的時間了。我無法眼睜睜看你為我痛苦。我不知道為了我你還會在去答應他們什麼。我是一個將死之人。我不想你再為我去犧牲了。無言,我不願離開你,可是就算我有多麼的不甘願。我必須那麼做。我····”
“傻瓜。”君無言打斷了她的解釋。他不怪她。假如當年是他的話,他想他也會和她一樣的。他們都太愛彼此了。都不願所愛之人為自己痛苦。那是她愛他方式啊!他怎麼能去怪她呢?
但是,他不怪她。不代表他會原諒莫原那個老家夥。
“是我逼莫原長老幫我的。他始終不讚同我的決定是我讓他騙你的。我知道你會無法接受我死去的事實的。所以我便讓莫原跟你說你若不死我就還活著的。我想隻要時間一久你就會忘記我的。”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原諒他的。
可惡的莫原居然早就知道夜舞打算,卻沒有告訴他。
“嘎嘎嘎——”隨著夜舞來到暗影門的小白很是開心。完全看不出初見麵時的慘況。而且它還很開心自己又有了新的玩伴。——那就是安然。
安然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會和這隻猴子扯上關係。他很忙的可沒閑功夫去陪一隻猴子。若是那那些個好事的家夥瞧見了,不笑死他才怪了。可是他就是沒得選擇。三少的命令他敢不聽嗎?
暗影門,蘇洛所居的觀影樓內。
“洛,你為什麼一定要得到小白呢?”這個問題夜舞想問很久了。對於世人來說小白不過是一隻很普通的人猿而已。雖長得奇異但還不至於勢在必得吧。
“它是傳說中的赤睛銀猿吧。”
“嗯。是僅剩的一隻了。”
“我想要它為我救一個人。”
“慕容姑娘嗎?”夜舞問道:“她得了什麼病?”
“鴛鴦淚。”這兩年因為風若言的藥毒性是克製住了。但是那種毒隻要在她身上存在一天就會對她造成一定的傷害。他不想再見她受苦了。
“怎麼會呢?”鴛鴦淚不是隻有莫月山莊才有的嗎?何況當年不是全都毀了嗎?
“當年毀了的隻是莫月山莊的鴛鴦淚而已。其實鴛鴦淚並不屬於莫月山莊。它是由七十年前名震江湖的毒後玉琳琅煉製而成的。當年玉琳琅被所愛之人拋棄,因愛生恨的她便煉製了鴛鴦淚。不求同生但求同死。隻要相愛的兩人同時服下鴛鴦淚的話,日後若有一方背棄對方的話,那麼就會毒發身亡。鴛鴦合巹,血淚泣。它曾是江湖上令人聞之色變的“血泣”。但是至玉琳琅的妹妹玉玲瓏遠居塞外後,就失傳了。後來,莫月山莊的第三代長老莫勳在因緣際會下得到了“血泣”。之後,由他改良後的“血泣”便成為的莫月山莊的不傳秘寶——鴛鴦淚。”
聽了蘇洛的解釋。夜舞才知道鴛鴦淚的由來。但是這些蘇洛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那可是她身為莫月山莊的繼承人都不知曉的耶。
“挖人私密是暗影門的特長。”風若言為她解開迷惑。
“可是為什麼慕容姑娘會中毒呢?”
“雅的外婆就是當年搬至塞外的玉玲瓏。他們慕容家一直保存著當年玉玲瓏臨死前煉製而成的‘血泣’。”在他找上他們時,他們甚至不知道那是一種致命毒藥。一直將它當做玉玲瓏的遺物每日上香祭拜。若非遇見了他,也許她的人生不會顛覆。也許她還是初見麵時那個無憂的少女。
她會很幸福,但是她的幸福裏不會有蘇洛這個人。
“雅,是為了我才服毒的。她想以此來證明她真的不知道鴛鴦淚的解藥的煉製方法。”也以此來證明愛他的決心。僅管那時的他對於她的付出棄若蔽屐。
“他因為你而遷怒雅姑娘,逼她交出鴛鴦淚的解藥。”說話的是風若言,對於蘇洛與慕容雅之間的糾葛,他可是清楚的很呢。
“你太傷慕容姑娘了。”雖隻是在壽宴上的匆匆一見,但是從她望著蘇洛的眼中,她能輕易的感覺到她對蘇洛的情深。她是那麼的愛著他,而他卻又是那麼無情的傷她。她很辛苦,很痛苦吧!
而自己卻是一切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還不算太糟糕啦。”還知道來求他救人。風若言想慕容雅在他心中也許並不是毫無分量的吧。
“所以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救她。”那時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了。無法愛她,那麼就還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但是,赤睛銀猿每流一滴血淚就會相對減少二十年的壽命,小白還未成年,一滴血淚就是四十年的壽命。”如果可以,夜舞並不想犧牲小白來救人。
“這兩年我一直用要在壓製著雅姑娘身上的毒性蔓延。血泣不同於鴛鴦淚。若中了這種毒它不會在人體內潛伏超過三年的時間。而我的藥一旦無法壓製住毒性的話,那麼雅姑娘就會立即死去。”
三年的時間?為什麼他不知道。蘇洛無法置信的瞪向風若言。當年,他並沒有告訴他這個。
“雅姑娘不讓我說的。”有很多次他差不多就要說了的。但是最後還是沒有。
到後來他救慕容雅不再是因為蘇洛了,而是慕容雅的癡情感動了他。因為在慕容雅的身上他看到了無言的影子。
“所以你就不說。”怎麼辦?離三年就隻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他一直以為隻要毒性壓製住了,那麼她便可以活下去。雖然每半個月就會毒發一次但是她還活著啊。如今。蘇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除了赤睛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一直沉默著的君無言開口問道。
“就我所知,沒有。”這幾年為了無言和慕容雅他不知道翻了多少遍那堆醫書了。能想的辦法他都想了,能試的解藥他也都試。但是還是一無所獲。
“你找過莫原長老嗎?”在夜舞看來這世上除了玉玲瓏姐妹,若說最了解血泣或鴛鴦淚的就要屬他了。
“那個怪老頭隻見無言。”這是最讓風若言鬱悶的地方。當年他們曾經聯手救下了在鬼門關徘徊的無言,但是至那以後那個老頭便搬進後山的密室裏不問世事了。多少次他想找他研究鴛鴦淚都被拒之門外。
夜舞望向君無言。
“我已經有九年沒見過莫原了。”每次見麵都是他在門外,而他在門內。
“是嗎?”也許她該去見他一麵。“如果到最後還是沒有其他辦法的話,那麼我會去求哥哥的。”小白是亦雲的,她無權代他做決定。但是,她不會讓慕容姑娘有事的。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