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過去,隻見從吳用的房內走出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翁,我不由一怔,這老人家怎麼進吳用房間的?詫異之間卻沒留意到本來嘻笑的幾個少年,全都安靜下來,包括還被我扯著臉頰的葉爽。
扯著葉爽的雙手隨著老翁的靠近,不由鬆開,我正要開口詢問,卻在老翁眼中觸到令我熟悉的促狹,我呆了下,猛然醒悟過來,卻更是驚訝。我幾乎是衝到他的麵前,用激動得發顫的聲音說道:“吳用……你……居然會易容術……”
吳用“蒼老”的臉上泛出溫柔的笑顏,他一改中性的聲音,用著微啞的聲音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雖沒說清要我去看什麼,但我卻聽懂他的意思,連連點頭,道:“要去!當然要去!”
“那走吧!”他伸出手來,我不悅地放上小手,掃向四個少年,隻見他們臉上表情統一,仿佛都在說:“你們倆的事兒不用解釋”一般。唉,看來吳用是想讓誤會進行到底了。
去漱浣居的路仍然是來時的那條路,此時卻走得沒有當時那麼辛苦,一來是因為吳用的步了放慢了些,二來卻是因為自己的輕功比一月前要好了不少。
來到漱浣居的院前,李夫人早就等在了那裏,她見我也在,愣了下才說道:“穀主,人在裏麵,是刀傷,隻有出氣,沒啥進氣了!”
吳用點了點頭,輕捏了捏我的小手,側目看我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這才牽著我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進到屋中,當目光觸到對方時,我的手不自覺的微微一顫,吳用感覺到異常轉頭關切地看了我一眼,我卻不能如平常那樣對他發癡的傻笑。
房中的老者同樣看清了吳用身後的我,本來柔和的瞳仁霍地一縮,目光淩冽了幾分。半晌後,那老者才用著金屬般沉重沙啞的聲音,說道:“萬花穀主,可否請您看看小徒?”說著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之人。
那人麵色如紙,雙眼緊緊閉著,身上有幾處怵目驚心的刀傷,看到此,我又是一顫,心裏暗想:難道是被冷夜然砍傷的?
我不自然的反應,從進屋後一直吳用關注著,他掃我一眼後說道:“此傷似被寂刀所傷,你怎麼了?”前麵是對刀傷作的評價,而後一句卻是他在關心我。
我想搖頭,當掃想那雙鷹般的雙眼時,心裏不由一陣惡寒,口中衝出:“我認識寂刀的主人,同時也認識他們。”說著抬起空著的手,指著麵前的老者。此人正是搶我霜寒的賤聖,而躺著的傷者便是傷我的宇文。
吳用有幾分驚訝,又掃我一眼,還沒開口仔細問,賤聖卻按耐不住地指著我吼道:“小賤人……”說著抽出腰間那把曾屬於我的霜寒,便朝我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