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日複一日,當驚覺時,以經過了一個月,那本《萬毒集》早就被我翻爛,不能說倒背如流,但也算記了個七七八八。
劍術方麵,自從餘子敬發現我也會使劍後,便從側麵指點了我幾招,現在淡不上高手,但也比以前要強許多。至於輕功,由於常被四個少年拉著抓鳥撲碟,輕功自然而然的比以前好了不少。
穀中的日子過得平靜卻不單調,四個少年總會找點新奇的物件來逗我開心,與他們打成一片後才知道,背地裏他們居然稱呼我為“師母”,我解釋幾次無果後,也隨他們了,終於明白“清者自清”的真正含義。走本小仙的路,讓凡人說去吧!
同樣平靜的一天,卻來了個意外的人。李夫人急急地騎著馬出現在坡下時,我與李展淩眼尖看到了,他讓我等在原地,自己下去問情況。我有些奇怪地拉過正好過路的葉爽,指著坡下的李夫人,問道:“她怎麼不上來?”
葉爽瞟了我一眼,道:“這裏除了師父允許的人可以來外,別的人都不許。”說完頓頓又道:“尤其是女性。”這句話一出,我便指了指自己,誰知他翻著白眼,撇著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都說姐姐不同了,師父還沒正眼瞧過心姐以外的女子呢!”
記得才到萬花穀時,他們就如此說過,那時我像聽笑話一樣沒往心裏去,現在又聽葉爽提到,我不由怔忡,吳用能正眼看我,難道因為本小仙不像女人?額角不由黑了一片。
腹議間,李展淩回來了,經過我們時卻沒停下來,徑直走向吳用的屋前,敲門道:“師父,有人求醫,現已到了漱浣居前。”
門裏傳來吳用慵散的聲音:“哦?是李夫人傳信來的?”
李展淩答道:“是夫人親自來報的。”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後,門開了,吳用微蹙著眉站於門邊,不悅地問道:“李夫人還說了什麼?”
“夫人說,師父至少應該去看看。”
吳用垂眼頓了頓,揮了揮手道:“知道了,等會兒便去。”說完又關上了門。
我和葉爽一直站在不遠處,他二人的一舉一動包括所有的對話,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很疑惑吳用的問話,難道萬花穀主見不見來人,全聽守著穀口的李夫人的話麼?而且吳用既然答應了,卻反而進屋,這個舉動令我更加不解。
我詫異地抓著葉爽的衣袖,雙眼卻沒離開吳用的房門,口中問道:“不是說去麼?怎麼回房了?”葉爽神神秘秘地掃我一眼,表情得意地說:“姐姐一會兒就知道了!”我眨巴著大眼,不明就裏地想了一下,突然伸出雙手扯住比我高出小半個頭的葉爽的臉頰,撅著嘴問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你說不說?”
葉爽早就在這一月之間習慣了我的魔爪,但臉上突來的疼痛也讓他眼眶微微一紅,手舞足蹈地大嚷道:“我說,我說,姐姐饒了我吧!”他的叫喚引來了除餘子敬的其餘幾人,每個人都掛著看好戲的神情,笑看著葉爽被我收拾。就在草壩上熱鬧非常之際,吳用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