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趙啟天推門回來,他見我坐著發呆,便悄聲地走到我身邊,靜靜坐下,癡癡地盯著我看。
等我回過神時,他正用發癡的目光盯著我,我愣了下,問道:“怎麼了?”他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道:“沒,看看你,”頓了下又說道:“此時才發覺,原來羽兒天生嫵媚之貌,不用特別做作,就能勾人心魄。”我眨眼裝作不懂,卻偏開頭不敢看他帶有****的雙眼,夏羽容貌如何,我心知肚明,就是長得太美,隻會惹出麻煩事來。
坐了一小會兒,見我一直不理他,他也有些無趣,便說道:“車馬已經備好,羽兒隨時可以離開。”聽說備好了車,當然不能再耽誤時間,我撐桌站起,卻覺雙眼發黑,正在思量為何還沒恢複過來,肚子發出的咕咕聲提醒了我,我是三天未進食了,再壯的身體,此時也受不了,再加上我有傷,當然更是發虛。
趙啟天微微詫異地看我又坐了下來,以為我不急離開,眼中露出欣喜,欣喜之意還未化開散到唇角,卻聽我說道:“我餓了,先弄點吃的再走。”結果欣喜化作尷尬,凝結在嘴邊。
他輕咳了聲,掩蓋尷尬,說道:“看我這安排的,都忘了羽兒有三天未好好進食了,羽兒等著,我這就去端粥過來。”轉出門前掃我一眼,目光燙得我縮頭。
粥端上來,白花花的粥麵上,冒著嫋嫋熱氣,熱氣裏夾著米香,我吸著鼻子,急不可待地取過調羹,舀了一大勺送到口中,眼淚卻差點滾了下來,“燙……”小手急急地在嘴邊扇著,看得趙啟天憋笑。
好不容易吞下口中的粥,我抓起水杯,仰頭猛灌了一口,伸出舌頭,雙手做扇,快速扇動,扇了一會兒才說道:“這粥怎麼這麼燙的?叫我怎麼吃啊!”這叫……心急喝不了熱粥,我撅嘴盯著碗,卻見到一雙手將碗移了過去,修長的手指捉起調羹,舀起一小勺粥,放到嘴邊輕吹,然後遞到我嘴邊,手的主人說道:“來,試試,應該不燙了。”
我愣愣地看著趙啟天,直到他說話,才讓我有了反應。聽話的張嘴,han住調羹,勺中的粥果然不燙了,隻是我的臉頰開始發燒。
他一勺一勺地喂我,動作小心,生怕再燙到我,總是先吹吹再送過來,這碗粥吃得我臉蛋脖子耳根,都紅了個透。
飽不飽好像都不重要了,我隻想快點解決完這碗粥,照這樣喂下去,我定會噴血而亡。心裏暗暗嘀咕:這趙啟天,啥時候也變得這麼體貼了?
粥見底,我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出這口氣,他拿著勺的手換上絲帕,在我唇邊輕輕點點地擦拭,輕柔的動作又讓我的腦門衝血。我一把奪過絲帕胡亂在嘴上抹了幾下,還給他並說道:“喏,還你,我又不是沒有手。”
他遲疑了下,接過絲帕,看也沒看便揣入懷中,之後才說道:“還要來一碗麼?”我立即快速搖頭,說道:“不用了,走了、走了。”開玩笑,本小仙還想多活幾年,還不想現在死於腦衝血。催促著他,我自己先走了出門。這時才知道我住的地方居然是間民居,而那間房九成是趙啟天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