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劍於手,先劃出劍花,雖說劍術平平,但不能輸了半分氣勢。那宇文才不更我來這些虛的,提了劍就衝我奔來。
天時,沒有,地利,沒有,人和,也沒有,我心裏叫苦的接下宇文一劍,緊跟著他已“唰唰”刺出三劍,偏頭、側身、彎腰,每一招都躲得難看,卻都化險為夷。
宇文一招“巧燕回頭”眼看劍到眼前,心一橫,我不閃不躲舉劍挺刺,就不信你也與我一樣拚著小命在比試。果然他低罵著側劍而過,但我還是被他劃傷手臂。
試了這麼一招,我心裏有了底,你怕死,我卻至死地而後生,躲不開的,我就放棄躲避,以攻代勞,三十多招下來,我中了三劍,雖淺卻仍疼得我哧牙。而宇文也不好過,雖然他隻被我刺中一劍,卻是深得見骨,看我的眼神更加凜冽。
一心隻想險中求勝,防守上漏洞百出,身上臉上被割出無數細口,血和著汗浸濕了全身,我隻覺呼吸困難,心裏明了,自己差不多是到了極限,再這樣鬥下去,怕是要死不瞑目了。但見宇文招式越發狠毒,心中一動,邊擋邊往廟外退去。
宇文劍術雖厲害,心眼卻沒我多,他不疑有詐也跟著往外趕。離開破廟,我提氣轉身便跑,他怔了一下,罵道:“臭娘們兒,休走!”提劍追來,招招都往我的要害招呼過來。
比劍術,或許我是碟小菜,比輕功,或許算是隻包子(注1),可是比逃命,或許這江湖之中,我還能混個排名。當年為了彌補輕功的不足,專門學了一套“乾坤步法”,此步法專為逃命設計,雖然學成後一直沒怎麼用過,步法雖不純熟,但步步乾坤,一時之間,宇文也無法近得了我身。再怎麼說,那也是仙人所創,隻需領悟其中一二,便可保住小命了。
眼看宇文一劍快刺到我後心,卻總又差那麼一點,他邊追邊罵著,我隻管卯氣勁一味的逃命,管他罵誰,反正逃掉就是大爺!
一個逃一個追,逃的人機敏,追的人功力深,幾刻後,仍然未將他甩掉,我卻吃不消了,眼中出現一個個的小黑點,眼看要將雙目蓋滿,我狠咬舌尖將黑點甩掉,此時倒下,那隻能重回天界,重新曆世了,離殤現在還不知何處,我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口舌間腥味散出,仍然擋不住密密麻麻的小黑點侵蝕我的雙眼。
上天憐憫本小仙,讓我逃跑的路線朝著鬧市而行,眼看路人越來越多,而且有人開始衝著我發出驚叫,宇文見狀放慢腳步,不敢明目張膽的追來,我也漸漸地慢了下來。
腳步一慢,便覺頭重腳輕,黑點迅速地回到眼裏阻礙著我的視線,仰著蒼白且帶著血痕的小臉大口喘氣,腳下一滯,終於支撐不住,重重地摔到在地,朦朧中聽到一聲大喊:“羽兒!”是誰……
注1:關於包子:因為軟,所以可以隨便捏,泛指好欺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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