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下幾個大字:有人跟蹤你。我怔忡,見他又寫:不知是敵是友……看著桌上寫的字,我又抬頭眨眼看他,他卻麵無表情的盯著我,我心中思量著他的話有幾分可靠,對上他的雙眼目不轉睛。
半晌,他幽幽說道:“你盯著一個大男人看這麼久,也不見害臊?”噴血,今天不殺了你,本小仙不是人!
我猛地伸出雙手,想掐住他的脖子,誰知道我動作快,他的動作更快,身形一晃,已將我兩手禁錮於他的掌中,另一隻手卻環到我的腰間,將我抱在懷中。若不是此事從頭看到尾,隻看我倆的姿勢,要多曖mei就有多曖mei。
“放手。”我冷冷說道,心裏卻連離殤一起怨了,要是法力還在,我怎麼又會落到如此田地。
他的眼中有光閃過,看我的眼光深了幾分,還沒等我猜測其中含義,他便說道:“放手可以,隻是冷某擔心,放手後,你會不會舉劍砍我?”當然會!
我冷臉不答,可臉上的神色已將心裏所想露了底,他挑眉說道:“看來被冷某言中,還真不能放了你。”我剜了他一眼,冷聲說道:“那你就這麼摟著我吧,永遠別放開,最好還讓人看到,看看堂堂的冷大俠是如何非禮一個姑娘的……”
我以為這樣可以刺激到他,讓他不好意思的放手,誰知道他卻掃了我一眼,淡然地說了句:“你也算姑娘?”嘖,我不是姑娘,你是?
我怒目而視,他淡然看我,我們的眼光在空中交彙,發出‘嚓嚓’火花。就在我二人怒目對視之時“叩叩”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我們同時收回目光,又異口同聲問道:“誰?”“是誰?”嘁,別學我說話,我對他嗤牙,他卻偏過頭不去看我。
外間的人明顯愣了下,才說道:“房中之人是紫水姑娘麼?”這聲音讓我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
我瞪了冷夜然一眼,答道:“是的,你哪位?”轉頭低聲對冷夜然說道:“還不放手?我要去開門。”
他好像還舍不得放手一般,手在我腰間輕捏了一下,我狠瞪他一眼,他才將手放開,退到一旁坐了下來,一雙狹長的俊目神色不定。
我將門拉開,看見來人怔了怔,問道:“怎麼是你?”此人居然是鄭越家中那叫鄭財的中年人,他朝房裏張望,鼠眼落到冷夜然的身上時,他臉上露出輕視的表情,好似在說我輕浮一般。剛剛被冷夜然弄得心情淤積,此時又見到如此表情,火氣蹭地竄了上來,說出的話更是不太好聽:“有事說事,沒事快滾,本小姐正在忙!”卻不知此話更讓人誤會。
鄭財愣了下,陰下臉來,卻不敢離開,而說道:“我家老爺派我過來問問姑娘,家中裝飾有什麼特別要求沒有。”
“沒特別要求。”我不耐煩地揮手,看他要走,突然想到一事,縱身抓住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昨日我並沒有提過住在哪兒,今天才回來沒多久,他就找到我,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他跟蹤我!剛剛冷夜然提過有人跟著我,現在他就立馬出現,讓我感覺怪異,可這區區一個鄭府的家丁,幹嘛無故跟著我?難道與鄭越脫不了幹係?以上內容,電光火石般滑過腦中,臉色也隨之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