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緩緩吐出煙霧顯得心事重重。
那個,我有個事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前途有些不好意思道。
什麼有什麼該不該問的,直說無妨,南河一臉全然無所謂。
你和他後來就一直沒聯係了嗎,
南河無所謂呈現出了一絲難過後悔之情,但很快被吐出的煙霧所掩蓋了。
很明顯南河知道對麵的錢途說的是誰。他慢慢說道,你是說許棟梁吧。
錢途頓了頓,旋即點了點頭。
南河苦笑了一下,已經很久都聯係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或許我永遠也不知道他在哪吧。
南河把煙熄滅,端起啤酒杯,一飲而盡,
說到這時,兩人都沉默了許久,錢途率先打破空氣的安靜,他繼續問道,家裏都還好吧。
還行,南河說道。
還不錯了,現在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工作也體麵。
不錯什麼呀,孩子現在大了,一天到晚不是打遊戲,就是上課遲到,現在管都管不住,傷腦筋。哦對了,我已經離婚了。說到這時,南河臉上顯然有些惆悵。
你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五年前,跟孩子他媽吵了一架,就離婚了。
哎,真是可惜啊,錢途惋惜道。
那叔叔阿姨呢,前途又問道。
我父親前兩年就去世了。
世事飄零,命運多舛,你也不要太難受了。錢途舉起酒杯向南河示意。
飯局過後,兩位多年未見的好友,匆匆告別。
南河由於多年未喝酒,此時有些微醉,他從懷裏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自顧自的走在街上。
他一邊走,一邊回憶以前的歲月,以前父母對他親情的關懷,妻子對他無微不至的幫助,還有失去的愛情,分道揚鑣的友情歲月,一切的一切,都皆湧上心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踉踉蹌蹌走到了自己的家裏,回到家裏,家裏依舊冷冷清清,南河並未洗漱,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蜷縮的睡了起來。
第二天,南河緩緩睜開眼睛,被子完完全全蓋在自己的身上,上麵還多了一層毛毯,很明顯,是他的兒子楊浩天給他蓋好的。
南河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了看手表。還好,今天公司放假,不然自己又要遲到了。
他起來洗漱完畢,去樓上隨便對付一碗麵,就去圖書館看書去了。
喜歡看書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倒也不是他天生就喜歡看書,而是被家庭環境影響所至。這個習慣,他保持了很多年,所謂開卷有益,正是如此。
他在圖書館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翻開一本《論語》,仔細的研讀了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忽然他的電話響了,南河拿起手機,來電顯示,高老師,他接通電話問道,高老師您好。
電話那邊開始高老師講話。
楊南河越聽臉色越差,他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向電話那頭說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