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立馬從圖書館跑了出去,飛奔到校園醫務室,他平息了一口氣,也許是因為對兒子打架的怒氣,亦或是一路跑來所喘的粗氣。他緩緩推門而入。打開門,他看了看坐在一旁正在被臉上塗藥的兒子浩天。又看了看在站在一旁的高老師,旁邊還有幾個身上掛彩的男生,顯然是跟兒子打架所致。
高老師回頭看了看楚辭,冷冷說道,楊先生,這是你兒子在這學期第三次跟其他同學打架了,而且我剛才看了教室監控,的確是你兒子先動的手。
浩天聽到老師這樣講,不顧臉上的疼痛,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明明是他們先挑釁罵我我才動手的,我又沒錯。
你給我閉嘴!源河向浩天吼道,你還沒錯,你打架還有理了是吧!
楚先生,你看看,你的兒子當著你的麵都這樣不尊師重道了,你的兒子我真的教育不了,他這樣下去,不光是會影響自己,會影響其他同學。
是是是,高老師您多費心,在給浩天一個機會吧,他還小,他不懂,我這個當父親也給您賠個不適,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包中華煙給高老師遞了過去。
浩天輕蔑的哼了一聲,顯然是對父親的這低聲下氣的行為感到不屑。
高老師用手擋了擋,搖了搖頭,我不抽煙謝謝,這樣吧你先把孩子帶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這校園醫務室也隻能簡單處理一下皮外傷,我也還要跟他們那幾個先生家長溝通一下。
好好好,說完向高老師點頭示意,然後帶著浩天離開了醫務室。
一路上,源河一邊開車一邊恨鐵不成鋼般的罵著浩天,浩天也被父親的言語激到了,直接回懟父親,兩父子就在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回交戰,雙方互不相讓。
來到醫院後,源河帶著浩天來到了五官科。
一個中年男人,正拿著片子向旁邊的實習生解答分析病情,這個男人長得又高又壯,雖然年過半百,身體卻卻依舊挺拔。
源河徑直來到他的身邊,微笑開口道,阿磊,好久不見啊。
中年男人醫生看了看麵前的楚源河,他似乎有些驚訝,喲,小河,你怎麼來了。
這名醫生名叫張正,在家醫院工作已有十餘年了。
楚源河與張正兩位多年的好友,匆匆寒暄了幾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指了指自己的兒子。張正往後看了看後麵表情冷漠的楚浩天,立即心領神會。
半個小時過後。
老張,怎麼樣?南河問道。
沒事,這孩子就是擦破點皮,沒什麼大礙,眼睛也沒事。等會給他清洗一下傷口,輸點液,在開支青黴素給孩子臉上好好擦一擦,養幾天就沒事了,張正一邊脫掉橡膠手套,一邊向源河說道。
那就好,謝謝你了,兄弟。
謝什麼,這點事,不過你小子啊,張正指了指浩天說道,天天啊,不是叔叔說你,你小子一天打什麼架啊,這都第幾次了,你爸爸讓你去學跆拳道不是讓你一天打架惹是生非的。你看看,還好隻是擦破點皮,要是傷到眼睛怎麼辦,你還想高考嘛。今天還好有你爸爸送你過來。
我又沒讓他送我,浩天喃喃自語到道。
源河在一旁聽見兒子嘀咕,心中略有些不快。
你要好好學習,然後天天向上,知道嗎。
浩天摸了摸臉,又小聲嘀咕道,好好學習,好好學習個屁,挨打了都不能還手。
張正又繼續道,傻小子,以後要好好聽爸爸的話,知道嗎?
聽他的話,他一輩子唯唯諾諾的,我才像他那樣呢,浩天繼續嘀咕道。
你要說什麼就大聲說行不行!源河顯然被兒子的話傷到了。
浩天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然後不屑的看向旁邊。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嘛。怎麼這會不說了,不說就把嘴給我閉上,別在這丟人現眼。